流云宗长老又惊又惧,被人当众抽飞,老脸瞬间涨得通红,但是红衫女子往那里一站,他心中除了忍受,再也没有其他的想法了,眼前的这尊凶神,给他十个胆子他也是不敢反抗的,生怕一个不小心,就被送去见了流云宗的祖师。
纵使已经过去了三年,提起流云之祸,依然令他胆战心惊,若是没有了三年前的那场变故,他又如何能够坐上这无比尊荣的流云宗长老的位置,又怎会如此的恣意逍遥?
脸色通红到了极致,但是下一刻流云宗长老的脸色瞬间白了起来,彻骨的杀意冲着他释放着。
脸色变了几变,流云宗长老挤出了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尊主手下留情啊,小人只是眼见爱徒重伤垂死,心下失了分寸,还请尊主大人不计小人过,放过我和爱徒这次吧。”
口中说着谄媚之言,流云宗长老将身体弯道了夸张的程度,就差跪下来了,一把将苏宇按在了地上,跪倒在红衣女子的身前,还封住了苏宇的身体,让他看起来就像一只木偶一般。
“原来这就是流云宗的长老啊,今天真是见了世面了。”苏铭发出不明的笑意,带着莫名的快意笑嘻嘻的看着笑话。
流云宗长老干脆闭上了眼睛,不去看苏铭周围其他人的反应,心中却恨死了苏铭和这个女人,尤其是苏铭,那是什么眼神?
被一个如此一个卑贱的废物看到这么窘迫的时刻,还被废物这样的嘲讽,他杀人的心都有了,要是没有这个女人,流云宗长老抬起头看了红衣女子一眼,森然的脸上被轻纱所笼罩,看不出悲喜,但是陡然浓烈起来的杀气,让他立刻低下头去,再不敢抬起来了。
红衫女子半响没有说话,苏铭也渐渐的停止了笑意,这个长老太过无趣了被他这般戏弄还这般奴相,苏铭对这个强行收下他为徒的女子的好奇之心也更加的浓了。
清冷的声音响起,流云宗长老立刻躬起了身体,大气也不敢出一声。周身紧绷着,额头满是冷汗,红衣女子的大部分杀气都是冲着他的来的,就算是他也无法忍受这种折磨,无尽的杀气快要将他的神志全部吞没了。
“苏云泽你好自为之,一再犯我大忌,我本应该出手,但是看在流云宗的面子上,这次我就饶了你,记住,这是最后一次了,下一次再犯的话,自己掂量后果吧。”
苏铭惊讶的看了一眼流云宗的长老,竟然是姓苏?怪不得,怪不得,原来早在几年前就已经串通好了,他还傻傻的以为自己真的会被收入流云宗,原来一切都是针对他的一个阴谋,苏家的算盘打得可真响。
苏铭心中虽然愤怒,但是却十分的平静,仿佛早就接受了一般,下一刻,苏铭只感觉周身一轻,红衫女子已经带他离开了功法殿。
陡然周身压力一轻,流云宗长老长长的出了一口气,缓缓的站直了身体。
理了理已经汗湿了的衣服和头发,轻轻的啐了一口:这娘们总算是走了,小畜生就知道给我惹事。
再看旁边的苏宇,早已经晕死了过去,最后红衣女子的杀气都
冲着苏宇而去了,一个在家族中娇生惯养的人怎么能够承受这般的杀气。
叹了一口气,流云宗长老抬手招来了功法殿的管事:“宇儿怎么会和那个苏铭打起来?”
功法殿的管事支支吾吾,愣是一个字也没有说出来,流云宗长老也在纳闷,自己已经交代了苏宇不要去惹那个苏铭,为什么还会出了这档子事情,看到了功法殿管事神色慌张,立刻明白了大半。
狠狠的一巴掌将管事扇飞:“说,是不是你煽风点火,才导致宇儿和苏铭打起来的?”
流云宗长老狠厉的看着管事,脸上的怒火犹如实质一般,都是这个该死的人,才导致了他今天受辱。
管事立刻跪地求饶,添油加醋的将事情说了一遍,但是却不敢太过隐瞒真相。
流云宗长老越想越生气,狠狠的一巴掌拍在了管事的头上,管事登时暴毙而亡。
发泄了心中的怒火,流云宗长老才稍微好一些,皱着眉头,一把捞过苏宇消失在了原地。
苏铭感到周身一轻的时候就立刻感受周围的变化,但是仅仅一瞬间,两人就已经回到了孤峰之上,苏铭有些失望,他还没有感受到任何的东西。
下一刻苏铭被扔了下来,从**的云端,一直落到了孤峰的顶部的云台之上。
苏铭被摔得七晕八素,还没来得及缓一口气,女子冰冷的声音在头顶响起:“跪下!”
苏铭打了一个寒颤,女子的声音如同断冰切雪一般冷淡,仿佛能刺进人的骨子里面一般。
苏铭心中害怕,但是却丝毫也不肯跪下,男儿跪天跪地跪父母,怎么能对一个女人跪下呢?
女子不怒反笑:“怎么了,还长本事了?两个月不见,就敢违抗我了?”
苏铭莫名的感到一股寒意冲向了他的四肢百骸,忍不住双膝一软,跪了下来,那种寒意苏铭一辈子也忘不了,带着刺骨的疼痛,就像是九幽的寒冰一般,让他全身都失去了知觉。
见苏铭跪了下来,女子也就收回了寒气。
苏铭感觉寒意陡然消失,身体渐渐的有了知觉,挣扎的想要爬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