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雅望说道:“昭华公主,您言重了,应该是在下连累了您才对,那几个人当时明显就是冲着我去的,要不是因为你,我说不定都躲不过那一劫,现在就是一具死尸了也不一定。”
“花大人,这事说来也奇怪,那些要杀你的人究竟是什么人?”
花阳想了一会儿,说道:“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应该是李大人派来的人。”
“你们同朝为官,他为什么要杀你?”
“暂时还不知道,但是那三个杀人凶手我认识,是李大人硬塞在我身边的人,我临行前还很奇怪,不懂李大人为什么要在我身边安插这三个人,现在总算是想明白了,他是安排了三个杀人屠夫在我身边。”
那天的事说来也巧,本来花雅望应该是在自己的屋子里的,但是因为商昭初来乍到,他作为唯一知道她身份的人,当然要亲自料理她的住处,那三个凶手摸进他的屋子里杀人的时候,他正好跟商昭在一起,侥幸躲过了一劫。
只是上官容安,那只能怪他自己倒霉,他除了相貌可以跟花雅望匹敌之外,其它一无是处,所以他心里面一直嫉妒花雅望。
他本来留在京城里是想碰碰运气,无意间发现了花雅望从青楼里买下了一个琴师的事,还以为他好男风,正好当时花雅望刚跟秦家大小姐定亲不久,所以上官容安便拿此事要挟花雅望,说要是花雅望不帮他在户部谋一个差事的话,他就把他喜欢男人的事捅到秦府里去。
花雅望有些哭笑不得,这事儿根本就是个乌龙,偏偏因为涉及了昭华公主,他还没有办法解释清楚,所以只能暂且认下了这件事,答应了上官容安的要求。
上官容安从此就赖上了花雅望,一直住在他的府里,不肯挪窝,就连花雅望来洛城办事,他也要跟着,那天去花雅望的屋子里找他要钱,看到花雅望人不在,但是他的官服在,心中又恨又嫉妒,便一时脑热将花雅望的衣服穿在了自己身上,莫名其妙做了这个替死鬼。
祁煜回来的时候看到花雅望跟商昭又在窃窃私语,偏偏他一靠近,他们俩又不说话了,祁煜看他们两个,越看越生气,自己又替自己觉得委屈,从小死了爹,娘又不管他了,好不容易长大了,看中个姑娘,偏偏人家没有看中他。
他觉得委屈,商昭更觉得委屈,她就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莫名其妙倒了这歌大霉,一个鬼门关一个鬼门关的过,不是被你抓了就是被他抓了,要不然就是在逃亡。
“你们两个刚刚在说什么?为什么我一来,你们就不说话了?”
商昭说道:“反正不关你的事,你知道了也没什么好处。”
商昭这话说得实在,也很中肯,她跟花雅望说的是大周朝廷里的事,祁煜知道了也没什么好处,可是这话听在祁煜的耳朵里,怎么听怎么不是滋味。
“我倒是想听听,你们究竟说了什么,不能让我知道?”
祁煜的眼睛在商昭和花雅望身上来回扫射,那眼神就跟锥子似的随时都能把人给戳两个窟窿,看得花雅望实在受不住了,把头低了下去。
“跟你说话呢,你低头做什么?”
花雅望抬起头,“我们说的事真的跟您无关,当然了,我们也没有策划逃跑,您大可放心。”
大周朝廷的事,怎么能让祁北的人
知道?要是让祁煜知道大周朝廷里的官员分了几个派系,面和心不和,这不是给了祁北可趁之机吗?
祁煜心里本来就藏着事儿,越听花雅望这么说,就越觉得他跟商昭两个人勾勾搭搭,之间的关系不单纯。
“小漠,之前让你打听的事打听的怎么样了?”
“回太子殿下,最近北堂家族的人不知道得了什么消息,加强了边防巡逻,我们的人出不去,暂时回不了祁北。”
“人回不了祁北没关系,反正我们此行的目的也不是回祁北。”
“太子殿下,您的意思是?”
“派人传信去商南,就跟震南王说,昭华公主在我们的手上,他要是想让昭华公主平安回去,就撤回他驻扎在祁北的军队。”
人出不去,信总能传出去的,祁北已经灭国,祁煜这个祁北太子的身份,并不能给他带来好处,反而会给他带来麻烦,他处处受制,就算想回祁北,也没有那么方便。
但是商南不一样,商南也是泱泱大国,又跟大周交好,震南王得到昭华公主的消息之后,一定会有所动作,他作为手握实权的王爷,行动要比祁煜方便得多。
祁煜只负责把消息传出去,到时候究竟怎么办就看震南王了。
叶飞扬来得很快,快得出乎祁煜的意料。
在震南王把消息递回来之前,叶飞扬就带着长安杀到了北原,杀得祁煜措手不及。
“叶飞扬,我跟你也算是相识一场,你做事又何必这么绝呢?”
叶飞扬说道:“从私人感情上来讲,我的确把你当做朋友,你要想复国,我一定支持你,但是你现在抓走了我们大周的户部侍郎,还有即将与大周联姻的昭华公主,你让我能怎么办?”
“你不是不管朝廷中的事么?你就当做不知道,不行么?”
长安怕叶飞扬真的不管商昭了,立即用哀求的小眼神盯着自己家的师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