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琪连忙问道:“我们忽略了谁?”
叶飞扬说道:“这么说,你们是承认你们的杀人罪咯?”
“没有,在下只是好奇问问而已,并没有认罪的意思。”
叶飞扬冷笑着看着他们,他们三个人说话破绽太多,堂上只要眼睛没有瞎的,都能看出来他们三个人有问题。
“只是好奇?如果人不是你们杀的,你怎么会对这种事好奇?”
张琪那一问,只是下意识而为之,因为他太紧张了,所以才会忍不住把这样的问题问出口,其他不该问的,他一问出口,就等于变相的承认了自己的杀人罪。
张琪硬着头皮说道:“好奇之心,人皆有之,仅仅只是好奇,叶先生如果不想说的话,可以不用说。”
“那么重要的人证,我怎么可能不说呢?我不但要说,我还要把人证带上堂来。”
也不想转而向邢齐武说道:“邢大人,请允许我招人证上堂。”
邢齐武拍了一下惊堂木,喊道:“传人证上堂。”
人证一会儿就进来了,走路一瘸一拐的,头发花白,嘴巴里的牙齿还缺了两颗,就是一个唯唯诺诺的小老头,一上堂便先跪了下来:“小的……小的给大人请安。”
他说话说得磕磕巴巴,而是因为缺了门牙的关系,说话漏风,口齿有些不清。
看到他上堂,张琪等三人,俱都脸色大变。
邢齐武问道:“堂下何人?报上名来。”
“小的叫刘阿三,温城人。”
刘阿三说话说的是温城的方言,虽然离京城离得很近,两地的语言也很相似,但是还是有些不同,再加上刘阿三说话说得磕巴,所以接下来的话都是叶飞扬替他说的。
“回禀大人,这个人叫刘阿三,是温城人士,因为腿瘸,再加上说话不清楚,所以在温城并没有什么谋生的手段,只能靠替别人倒泔水为生。”
邢齐武问道:“不知叶先生,把他召上堂来,所为何事?他能做什么证?”
“张琪三人杀害上官容安的时候,他正好去那个小院子里收泔水,亲眼看见了他们杀人。”
邢齐武跟李大人俱是一惊,同时开口问道:“当真有此事?”
“当真。”
邢齐武向着刘阿三问道:“他刚刚说的可是事实?”
刘阿三点头道:“是事实,那天小的去倒泔水,正好看见他们三个人杀人了,杀了一院子的人!”
洪奎本来是跪着的,一听到他说此话,激动得站了起来,向着刘阿三便扑了过来,“不可能,你不可能还活着,我明明已经杀死你了!”
张琪脸色铁青,赶紧开口提醒道:“洪奎,你瞎喊什么呢?”
洪奎性格最冲动,经不得激,赶紧把自己的话给收了回来,“不是,我说错话了,我没杀死他,他还好好活着呢,我的意思是……意思是……不可能,他不可能看到我们杀人,因为我们根本就没有杀人。”
叶飞扬笑着问道:“不知道你们有没有听说过一个成语?叫做欲盖弥彰?”
洪奎还准备再帮自己辩解几句,可是不管怎么说,他的话都圆不回去,前后矛盾,颠三倒四。
一直都
没有怎么说话的李荣眼神呆滞,摇着头说道:“没用的,不要做无畏地挣扎了。”
张琪狠狠瞪了李荣一眼,“什么没用有用的?我们没有杀人,就是没有杀人,他们连证据都拿不出来,凭什么说我们杀人?”
叶飞扬说道:“我既然敢认定你们是杀人凶手,自然是有证据的,你们想要证据是吗?那把杀人凶器还在邢大人那里存着呢。”
叶飞扬说的杀人凶器,指的就是杀人现场留下来的那柄长枪。
“只要你们杀了人,你一定会留下痕迹,那柄长枪,本来是你们留在现场,准备冤枉长安的,长枪不会凭空产生,而我知道,那柄枪不是长安的东西,所以我就把那柄长枪的图案画了下来,让人拿着图,一家铺子一家铺子的去找,还真被我找到了卖这柄枪的铺子,要不要我把铁铺老板找出来跟你们对证?”
张琪呆若木鸡,神情委顿地坐在地上,知道自己已经大势已去,人证物证俱在,他说不出反驳的话来。
李荣看着洪奎,用怨愤地口气说道:“你不是已经把刘阿三杀死了么,他为什么又会出现在这里?”
洪奎说道:“我明明砍了他一刀了,我怎么知道他没死?”
叶飞扬看着他们说道:“这就叫做天网恢恢,疏而不漏,你们虽然砍了他一刀,但是他并没有当场死亡,后来又被人给救回去,所以现在成了指证你们的重要人证。”
案子审理到这个地步,谁是凶手一目了然,死者是谁也一目了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