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一早上都沉浸在喜悦之中,还时不时地摸摸自己的头,就怕自己是做了一场梦。
商昭时不时地瞅她一眼,最后实在忍不住了,问道:“你怎么了?整个上午都在呆笑,是中邪了么?”
“啊,我笑得很明显么?”
“不明显,就是嘴巴快咧到耳朵上去了而已。”
长安赶紧摸摸自己的嘴,把笑收了回来,说道:“小勺子,我告诉你一个好消息,我师父说要教我武功了!”
商昭就不明白这事儿有什么好高兴的,“他是你师父,教你武功也正常吧,不教你武功才不正常,你有什么好高兴的?”
“这你就不懂了,我小时候很调皮,一连打走了九个夫子,最后我娘跟我姑姑实在没办法,才把我师父诓到我家里来做我的师父的,他本来就是被骗的,不愿意教我也是人之常情,现在突然愿意教我了,我怎么能不高兴?”
商昭看着她一派痴傻的样子,也不想打击她了,嘴上是没说什么,心里想的却是:你真是个缺心眼,明明就是叶飞扬不负责任才不教你的,你还在帮他找理由!
这么长时间相处下来,叶飞扬什么性格,商昭摸得门儿清,叶飞扬在外人眼里看着好像是一副温润的样子,实际上面冷心冷,外在表现十分刻薄,内力是更加凉薄,比坏脾气的祁煜还要凉薄,倒不是说他人不好,就是觉得他身上永远透着一股“生人勿近”的气场,让人生不出亲近的感觉。
他不教长安武功,纯粹就是懒得教而已,没有那么多理由,只有长安傻乎乎的觉得他师父不教她是因为有苦衷。
而现在他突然愿意教长安了,商昭也不觉得他是突然转性子了,而是觉得他对长安似乎有些不一样了,或许是愧疚,或许是别的,总之他对长安的感情,不是很单纯。
到中午的时候,叶飞扬便起来了,又变成了精神奕奕的样子,吃
过午饭,便再一次进了正屋,帮着吴金玉拔出他身上的银针。
他这么急着帮住吴金玉,无非就是希望他能恢复正常,帮他们指控吴冯的所作所为,他被人冤枉下毒的事他可以不在乎,但是长安被人冤枉杀了卜一小和尚,让他不能忍,他的徒弟,还轮不到别人来欺负!
通过长安的口述,他便能猜到,杀害卜一的必定是吴冯无疑了,只不过他空口无凭,想让别人相信他们师徒二人,根本不可能,所以他需要吴金玉的帮助,毕竟他是全山派掌门,说话要比他有分量得多。
努力了一个下午,他又拔出了一个银针,果然不出他所料,吴金玉已经可以慢慢地转头了,吴周跟吴秦对他说话,他也能应答几句,只不过瘫在床上太久了,就算说话,一时时间说得也不那么利索。
吴周跟吴秦不是磨叽的人,别的寒暄的话也不说了,直奔主题地问道:“师兄,是不是吴冯害你这样的。”
吴金玉“嗯”了一声,算是给了他们一个肯定的答复。
其实吴金玉自己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中了银针的,他倒下去的那一刻,根本就不知道是谁在害他,但是等他倒下去之后,吴冯估计没有料到他还有能开口说话的一天,便把所有的事都跟他说了,说他如何如何杀了卜一,说他如何如何给吴周下了毒,又说他如何如何把吴秦跟吴韩给挤兑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