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
长安兴奋地睁开眼睛,果然看到了叶飞扬,她就知道,不管她闯了什么祸,她的师父都会像天神一般从天而降。
高台之下的煜松了一口气,紧紧地握住了商昭的手,故作轻松地跟她说道:“小韶,看来一时半会儿不用我出手了。”
商昭把手抽了出来,沉默着没有说话。
“你怎么了?”
“没什么,你手心里都是汗,抓得我很难受。”
“你是不是生气了?”
“没有。”
“真的?”
“真的,你不救穆姑娘,她必死无疑,你救了她,我虽然危险,却还是有机会跑掉的,怎么看,都是救人比较合算,所以没什么好生气的。”
祁煜揉揉她的头,说道:“真懂事。”
商昭无奈地笑了一下,“是啊,我从小到大都很懂事。”
所以别人都能幸福快乐地恣意妄为,而她只能懂事地隐忍着。
祁煜跟商昭的小动作跟本没有引起任何人的关注,因为大家都在聚精会神地看着台上突然出现的那个男人,他虽然只穿着一身朴素的麻布长袍,手里也只拿了一把戒尺,可是没有人能够忽视他身上自带的那种压迫力。
怨憎大师根本没有把突然出现的这个人放在眼里,他已经伸出手指点向了长安颈边的死穴,只要他用三层力道在上轻轻一点,长安必死无疑。
叶飞扬速度很快,戒尺已经甩了出去,直接打在了怨憎大师的肘弯处,他胳膊一麻,缩了回来,怒气冲冲地说道:“这里是少林,何人敢来撒野?”
“你们要杀我徒弟,我这个做师父的怎么能坐视不理?”
“据贫僧所知,这位小妖女出自全山派,不知道怎么又是你的徒弟了?”
“她从小便拜入我门下,我并未将她逐出过师门,她也未曾出师,怎么就不是我的徒弟了?江湖规矩,拜过师的人,如若没有脱离原门派,不能再入别的门派,所以她跟全山派之间只是一场误会。”
怨憎大师讽刺地说道:“她既拜了你为师,却又去拜别人为师,莫不是因为你太过不堪,所以你徒弟才弃暗投明?”
叶飞扬对他的讽刺毫不在意,他笑着说道:“怪我这个师父不好,管教不严,所以才闹出这种乌龙事件,在此,我跟全山派诸位告个罪,徒弟我是不会让的,是我的就一定是我的,至于其他的补偿,只能你们提出来,我一定会补偿给你们。”
全山派群情激奋,吴双骂道:“你现在才说她是你的徒弟,那刚刚吴周师兄又算什么?”
叶飞扬一脸诚恳地看着吴周,说道:“我说了会补偿。”
吴周摆摆手,心灰意冷地说道:“不用了。”
吴周说了不用,吴双却不肯罢休,大声嚷道:“你算什么师父,不过就是个教书先生,教她识得几个字而已,我们江湖上的确有规矩,一人不拜二师,她若真拜入你门下,我全山派的确不该收她,可是如果连教书先生也算师父的话,我看武
林各派也都别收徒弟了,谁在拜师之前没进过学堂念过书?”
怨憎大师一听,原来是这么回事,便说道:“这位女施主说得不错,一人不拜二师,指的只是一个人不拜两个武林门派,教书先生并不算在内,家里请的那些教人强身健体的启蒙武师也不算在内。”
江湖上忌讳的是“带艺投师”,一是怕拜师之人别有居心,二是因为各门各派的武功路数不同,进一个门派之前如果已经有了其他门派的功夫,身上原本的招式习惯难改,师父难教,所以才会有“一人不拜二师”的说法,但是教书先生也好,启蒙武师也好,教得都算不上“武艺”,自然不算在“带艺投师”的范围之内。
“这个道理我当然懂。”
不得大师看他说话不似作伪,便问道:“那请问阁下,如若你不是教书先生,那你所属何门何派,这位穆施主又是何时拜在你的门下?”
“在下承影楼叶飞扬,小徒安顺八年拜入我的门下。”
乍一听“承影楼”,全场哗然,承影楼在江湖上成名已久,向来低调神秘,如今已有几十年未在江湖上出现过,甚至有传言说,承影楼已经在数十年前解散了。
不得大师一脸震惊地看着叶飞扬,问道:“这位少侠,你说你是承影楼的人,请问你师承何人?”
“家师叶沐温。”
“有何凭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