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歌冷冷望着安在海,“二叔,我跪,并不是认罪!”她说:
“按理说,你是我二叔,我跪你,权当孝顺长辈了。”她一边说,一边拔下那根簪子,在脏乱的衣摆上擦拭干净了血液,顺手替绿荷簪上。
安在海看着地上的少女,恼恨至极!
怎么她就,一点狼狈都没有!
九歌跪下的时候,安在海眼里露出狂喜,仿佛看到了当年那个处处压着他一头的安在山,跪在他的面前。
但是,此刻他再也没有最初时的兴奋……这个废物!怎么会那么像他那个失踪已经的大哥!
“二叔你要杀我,不必栽赃嫁祸。诋毁自己的亲侄女夜不归宿,暗讽我私会乱来,二叔你的良心不会痛吗!”
“栽赃嫁祸?”安在海恼怒:“你自己被抓个正着,天未亮,夜还黑,应该在闺房的人,却衣衫不整地从外面回来。这要怎么解释?
安九歌,你说,你到底跟谁出去鬼混了!”
九歌只觉讽刺,她不在房间里睡觉,就是出去鬼混?
神一样的逻辑。
忍不住翻白眼,这样武断的猜测,就要定她的罪?
安在海,你杀我之心,已经昭然若揭!
如此迫不及待,安在海根本不在乎什么证据,更不会在乎她的清白,安在海最终要的,只是一个杀她的理由!
再一次,九歌后背一凉……要是刚才,她再和安在海多对峙一秒,在安在海灵师级别的威压下,她只要多犹豫一秒,恐怕,她现在已经是个死人了!
安九歌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尘,她现在的样子,着实不太好,衣衫破烂,浑身是伤。
但那张丑脸上,却没有狼狈,缓缓扬起小脸,九歌讽刺勾唇:
“二叔既然这么好奇九歌夜里和谁在一起……呵呵。告诉你也无妨。”
安在海一愣,眼中精光一闪:“好,你说,只要你说晚上和谁出去做了什么勾当,二叔念在亲族血脉的份上,一定帮你减轻责罚。”
安在海说着叹息了一声,换了换态度,满是无奈地说道:
“九歌啊,你也不要怪二叔对你太严格。
二叔是心疼你,从小父母就不在身边。
二叔这一次会对你凶了一些,也是因为担心你被外人欺骗。
只要你说出来夜里和谁出去做了什么,二叔就替你做主,许配给那个人,九歌啊,二叔猜你,一定是喜极了那个男子的吧?”
闻言,九歌敛眸,长长的睫毛,微微颤了下,掩住的眼中的冷嘲……她这个
二叔啊,是要至她于死地啊。
真的按照她这个二叔的意思说,她的清白就彻底毁了!
安盈月已经迫不及待地催促:“是啊,大姐姐,我爹也是太关心你,关心则乱嘛。你快说夜里跟哪个野……哪个男人出去过夜了?”
她已经迫不及待,她要看这个废物,怎么还能够得到祖父的喜爱!
九歌眨巴眨巴眼,一脸无辜:“男人?什么男人?”
“就是夜里和你在一起的啊!你不是说,要告诉外面,夜里和谁在一起吗?”
安盈月躁动,这个废物连句话都说不清楚,婆婆妈妈!
“二妹的话真有趣。
我什么时候说,我晚上是和男人在一起的?”
“可是你刚刚!”
“我刚刚是说,我会告诉二叔,我夜里和谁在一起。”
“是啊!你说啊!和谁!哪个野男人!”真是急死人了,不都是一个意思吗?
安盈月恨不得现在就冲上去,把安九歌的嘴巴给掰开,让她赶紧利索地说出那个奸夫是谁。
“二妹!你住口!”九歌义正言辞地喝到:“什么野男人不野男人!
身为安家的小姐,大家闺秀,你怎么能够这么口无遮拦,没羞没燥!
二妹难道不知道,四族**在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