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浅叹了口气,想起了关于留仙血玉珊瑚镯的传说,这还是她在云遥宗上翻阅有关这片大陆的记载时看到的。
相传,上古时期有位神仙恋上了凡间的女子,为了能和她在一起,不惜触犯天条,最终落得灰飞烟灭的下场,但在刑罚落下之前,他抽出自己的骨血,凝练成了一个玉镯,戴在了女子的手腕上,希望自己能永生永世陪伴着她,后来,女子郁郁而终,玉镯流落在人间。
据说,男子若亲手为心爱的人戴上着玉镯,两人便会打破一切阻碍,有情人终成眷属。
后来有传言,这镯子落在了无仙山卧龙寨,云浅本来一直不敢相信,但没想到,他真的为此而来,也可见他的一份真心了。
云浅沉浸在回忆中,突然听到南宫凌问她:“为什么救我?”
她愣了一下,而后笑着问道:“难道你没救过人?”
他沉默了一下,抬头凝视着她,神色有些黯淡,嗓音也变得低沉:“救过一个。”
心里骤然一惊,甚至微微揪紧了,她上下打量着他,难道,他才是七年前那个哭鼻子的小男孩?
哪知,他突然移开目光,看着跳跃的火焰,重重地吐出一口气息,“没救活。”
云浅松了口气。
或许是上一世的使命使然,她不会轻易判一个人的死刑。当特工也是为了救人,而不是用自己所学来杀那些无辜的人。“能救活自然救了。”
他若有所思,似乎是累了,微微调整了下坐姿,靠在墙上,又闭上了眼睛。
“不要运功了,再走火入魔,我可救不了你。”云浅还是提醒。
他又睁开眼,看着她,眼底的墨色被两团火焰点燃,终于有了些温度,但颜色到底太过浓郁,云浅读不懂,也没兴趣去猜,便低了头继续拨弄火堆,听着干柴发出“噼啪”的响声。
突然,南宫凌睁开眼睛站了起来,云浅不明所以,也跟着起来,正准备问怎么了,却听到外面传来了脚步声,似乎是两个男人。
好在她将铁门锁上了。
两个男人边走边聊,内容一字不落地落在这两人的耳朵里。
“你说二当家的真要为了这个女人和大当家的闹开?”声音比较尖细。
另一个声音粗犷却沙哑的人道:“胡说什么,大当家的不是还不知道么?”
“那知道了呢?照我说,女人都是敬酒不吃吃罚酒,二当家的要是狠一点,直接剁了那个小白脸,再强上了那个女人,保管没这么多事!咱们是土匪,又不是什么好人,管那么多做什么?”
嗓子沙哑的人笑道:“别他妈尽说风凉话,那女人烈得很,你行你上啊!”
他拿出一大串钥匙,在手里撞得叮当响,摸出其中一把,打开了铁门上的大锁。
声音尖细的人贼笑道:“你他妈以为我不敢?瞧着,老子这就进去办了她!”
这人走得很急,身上的衣料发出悉悉率率的声音,估计是边走边脱衣服。
南宫凌瞥了一眼云浅的脸色,居然还是正常的,这女人!
真不知她的底线是什么!
“哎哎,你来真的?”沙哑着嗓子喊道:“这是二当家先看上的,你就不怕他杀了你?”
那人尖着嗓子笑:“你没听说吗?这女人是成过亲的,是个破鞋!既然被人上过,一次
还是两次有什么区别?”
他奸笑,后半句的语气变得强硬:“再者,人是二当家藏的,他敢对付老子,老子就去大当家的面前揭发他,看谁吃不了兜着走!”
“嘎嘎嘎,有道理!”笑声沙哑却透着一股**,“我也要玩,既然你觉得一次两次没区别,那我先来!”
公鸭嗓话没说完就率先冲了进去,将他的同伴气得在原地直跺脚:“你耍赖!”
但也毫不耽误,立刻冲进山洞内。
两人的脚步声越来越近,南宫凌朝前一步,云浅抿着唇站起来,拍了拍手上的灰,淡淡凝视着前面,水眸里一片平和,“我来!”
嗅到一丝杀气,南宫凌嘴角微翘:很好,会动怒的老虎,才是真的吸引人。他还以为,她这只老虎在云遥宗安逸了几年,失去了虎性。
公鸭嗓最先来到里面,见美人亭亭玉立,貌美如仙,不由得舔了舔嘴角,然而,还没等他扑上去,那美人身姿袅袅,反朝着他走过来,他大喜,眼里冒着**的光,张开手臂迎接美人的投怀送抱。
然而,等他察觉到她眼中的杀意时已经来不及跑了,刚转身,便听得咔擦一声,公鸭嗓不敢置信地瞪大了眼睛。
身体还没倒下,另一咔嚓声又响起,两个土匪毫无意外地被她拧断了脖子,而且,只在一瞬间,两人没有丝毫还手之力,甚至来不及觉察。
“我最恨这种卑鄙无耻之人!”俏丽的小脸上满是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