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呢?芸儿是最聪明的,只是不**这份心罢了,好了,不说了,只要芸儿能明白哥哥就好了,你回宫后要多多保重,以前师傅说,有时候示弱是为了更强大,芸儿你应该比我更清楚其中的意义。”
“是,我明白。”陆世芸的声音很轻,几不可闻,她当然清楚示弱的作用,如果自身不够强大,那就只能示弱,越弱越不引人注目,越能安全地生存,也越是能做出一鸣惊人的事来。
只是这一招又能用多久呢?在宫庭之中,多数时候命运都不是掌握在自己手上的,若没有人护着,单凭一个女人多聪明也是不济的。南诏的内乱看来不仅无法避免还有扩大的趋势,陆世勋也不能在北恒躲太久吧,他执意要走的路只怕要比她的难得多。
她虽然极想平静渡日,但就这么一个同胞兄长,且自认了她之后就百般呵护,她是应该帮他的,只是要怎么帮好呢?
风雪总算小了一些,慕容宇抖了一下斗篷上的积雪,再次拢紧之后远远地望着晋城的方向拉住了坐骑的缰绳,近乡情怯,他没日没夜地赶了回来,快到门口了竟然会紧张起来。
云笙月的一举一动他都非常清楚,按消息来看她应该是还没有恢复记忆的,只是他心里却总感觉有什么不妥,除了消息中所说的一些不寻常的迹象之外,他的意识里也本能地觉得云笙月一定有什么地方不一样了。
只是到底如何,他也没有定论,只能见到她才明了,这些日子他无时无刻不想再拥她在怀里,他想紧紧地搂着她,恨不能将她揉进自己的骨血里去,然而她还会象之前一样信赖他,依恋他么?
有白冰冰在,医治了这么些日子了,她多少应该能想起点什么了吧,她若是想起零星的过往,察觉他并不是她最亲近的那个人的话会怎么样呢?慕容宇踌躇了小半个时辰,见天色越来越暗,才策
马向晋城急驰而来。
“你!二皇兄怎么来了?”云笙月故作惊讶地问,她只不过在窗边的软塌上打了个盹,一睁眼竟然发现慕容誉就近在眼前,正一脸深情地看着她,环顾四周,翠儿和其他丫环都不见人影。
“不用找了,她们都被我点了穴道已经上床睡了。”慕容誉轻声道,脸上竟然带着浅浅的笑容。“月儿,你熟睡的时候还是和以前一样绻成一团,和小猫似的。”
云笙月变了脸色,扭头看窗外天色已暗,颦眉问道:“二皇兄看似斯文儒雅,这样鲁莽地闯进笙月房里是何道理,请皇兄趁侍卫尚未发现赶紧离开吧。”
“不!我不会再那么轻易就走掉了,月儿,不管你恢复记忆了也好,还是什么也想不起来都好,我爱你的心是不会变的……”
“皇兄这是什么话!皇兄难道忘了你、我的身份了么?”云笙月起身下塌,状似愤慨地斥道,双眼却不敢直视慕容誉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