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我领你出去转转。北水变化也挺大,我们边走边聊。”
“不,昨天晚上,妈妈已经领我转过了,我下午还要去杭州,我很忙,还有许多同学没见面呢!”
“日程安排的那么紧?比领导干部还忙?”
“爸爸,我今天坦诚地对你讲,我不想看见你抛弃妈妈,她对你不错,她又辛辛苦苦把我养大,你应该知足,我们之所以有今天,这个令人羡慕的家庭,大多是我妈和我姥家的功劳,你为这个家做的并不多,我也是由姥姥一手带大,实际上,你对这个家及我的贡献只是一个基因。”
冷向阳对儿子讲出的话,深感吃惊。他没有料到,姥家对他灌输的东西这么多。
“爸爸,你如果真的抛弃母亲,与外面的女人结婚,我就与你绝交,断绝父子关系!”
冷向阳此时方知,儿子在与他谈判,并不是简单的父子会面。
“冷光,你告诉我,这是谁教你说的话?”
“我自己,我这么大了,还用别人教?你这样做太过分,对不起母亲,也对不起我这个儿子!”
“冷光,我不希望你用这种口气对我说话,我是你爸爸!”
“人生来就是平等的,不要用三纲五常的东西压我,只要你做错了事,谁都有权利维护正义。”
“你出息了,出国后大有长进啊!”
“我出去也没花你一分钱,是二舅把我带大,他是我的监护人。”
“你既然这么说,我也不再隐瞒我的感情,今天我们就开诚布公地谈谈吧。”
“这正是我希望的。”
“我与你母亲已没有感情可言,没有感情的婚姻最痛苦,我外面曾有过女朋友,但我不能娶她。”
“为什么?”
“等以后你就明白,人都有追求自己幸福的权利,《婚姻法》也有明确的规定,夫妻双方感情确实破裂,可以离婚。”
“我妈妈还爱你。”
“她爱我,就不会干出那种狠毒的事,我曾被诬告坐牢,都是她与你舅一手策划的。”
“有这种事?”
“不信你可以调查,她太狠,也伤透了我的心,这个家,如果不是因为你回来,我不会进这个门。”
“她们为什么要这样?”
“她们要把我整死,在狱中,她们还买通无期徒刑的犯人要杀死我,我们父子险些不能见面,我问你,世上有这么狠毒的妻子吗?”
“也许我妈不知道。”
“她不知道?她不知道,她不默许,别人敢干吗?她们一定在一起研究好久,太狠毒了,我都不知道说她什么好。”
“爸爸,既然你平安出来,你就原谅她们吧,他们也许是吓唬你,为了你好。”
“为我好?派人杀我也是为我好?你要不是我儿子,我怎么相信你也说出这种话?别人决不会相信她们的所为,太冷酷无情了!她使我伤透了心,我一定要跟她离婚,这场马拉松似的离婚战,也应该结束了!”
“爸爸,你真的要与我妈离婚?”
“对。”
“那我支持你,可为了未来的利益,我还是要与你断绝父子关系,请你理解我。”
“为什么?我可以供你大学毕业!”
“不!你不明白,你的势力范围太小,不及我姥家的九牛一毛,我要与母亲站在一个战壕里。”
“你也成了势利小人
?”
“可以这么说。”
“这我没有想到。”
“凭你以前处事的精明,你应该想到,人都在变。”
“对,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
“那我们的父子见面也就结束了,你可以走了!”
“你撵我走?”
“你不是不愿意在这个家呆下去吗?”
冷向阳因为儿子的冷酷无情感到吃惊,他小小年纪,为什么也变得这么快?
冷向阳愤怒地站起来。他转头发现,易会荣正得意地向他走来。
一定是她导演的,否则,单纯的儿子不会这么做。
“冷向阳,你要走吗?我送你!”
“易会荣,你真会哄一个不明事理的孩子!我们的事与儿子没有任何关系。”
“我也没有说什么呀?我有什么办法,他又不是小孩子。已经会独立思考问题,能够明辨是非了!”
“你们在演双簧?”
“你不要生气,你很忙,我知道你要东山再起,为了一个女人,你也得争口气,再活出一个样子来,你如果还需要我们易家的帮助,看在昔日我们夫妻的份上,我还可以帮助你。”
“不必!”
冷向阳转身向门外走去。
易会荣又问:“你还要不要我签字离婚?”
“当然要!现在就给我!”
“休想!二十年以后,再说吧!”
“易会荣,我真佩服你!”
“你佩服我,也不是一天两天了,我心领了,不送,再见!”
冷向阳气愤地开门出去。
冷光看见父亲走远,才转头问母亲:“妈,你与我大舅讲的都是真的吗?”
“傻孩子,妈啥时候骗过你?他人太狠了,以后你就当没有他这个人算了!”
“你要再给我找一个爸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