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轿车飞快驶出市区,然后,在郊区公路上行进。
一个小时后,汽车停在将军山上滑雪场。
文雅对司机说:“你去开个房间,先休息,来玩儿也可以,反正我借用一天的车,吃饭时再找你!”
“你们在这儿开心地玩儿,你说个时间,我再来接你们,正好我有点儿私事要办。”
“行,下午一点,就在这个地方。”
“祝你们玩儿得开心,再见!”司机加大油门,又把车向市内驶去。
文雅与常有志先坐狗拉的雪橇,然后,又去山坡滑雪。
山坡上滑雪的人不多,中学生已经放假,有十几个中学生和南方来的游客。
文雅从山坡上熟练地滑下去,动作很优美。
常有志第一次摆弄这玩儿艺,看别人轻松潇洒,自己刚滑出去十米,就倒在地上,连滚带爬才到坡底。
文雅见到他的狼狈样,开心地大笑。
常有志被摔得屁股疼,恼羞成怒,一步步走过来,对她道:“我这个样子,你挺开心?”
“对呀!”
“把欢乐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你是什么人?”
文雅立刻变脸,怒问:“你说谁?”
“你!”
“好啊,你敢说我?”
“你是没有同情心的冷酷女人!”
“你还敢骂我?反了!这简直是反了!我长这么大,还没有人敢对我这么说话,我今天打死你这个不要脸的东西!”
“你骂人?”
常有志也很气愤,他长这么大,也没有人这么对他说话,这个贵族小姐,太粗俗、太不像话,最起码的尊重人都不会,岂有此理?他见文雅伸手打来,忙闪身躲开。
文雅见左掌打空,挥起右掌,又迎面向他打来,常有志脚套在雪橇上,躲闪不开,文雅快速进攻,右眼角挨了一拳。
他愤怒了。
“你敢打我,你以为我没有手?不会打人!”早憋了一肚子气的常有志脱掉雪橇,挥拳就打,犹如鲁智深拳打郑关西一般,只一拳,就把文雅打翻在地。
常有志见她尖叫一声,倒在地上,嘴角出血,一动不动,瞪着常有志如木偶一般。
常有志见她如此,心中十分害怕,这可是市长的千金,惹不起的,万一打坏了,他这个穷大学生可是吃不了兜着走。
他希望文雅起来,可她仍然一动不动。
旁边有几个南方人,用南腔北调喊起来:“打架了,两个人打架了,真挺好玩儿呢!”
几个中学生也闻声过来看热闹。
文雅仍然瞪着常有志,不哭不喊,也不动。
常有志真的害怕了,莫非只一拳就把她打傻了?那她也太不经打了。
他再也不敢多想,上前一把拎起她,口中道:“起来!”
出人意料的情况发生了。
文雅突然伸出双臂,紧紧地抱着常有志,激动地问他:“你真的打我?太好了,我长这么大,没有人这么用力气打过我,太好了,你再打我几下,好吗?”说着,她还高兴地亲了常有志一口。
“神经病,受虐狂!”
“我就喜欢别人对我粗暴,我看惯了别人对我的奴才相,没有意思,不刺激,你让我找回了自我!”
“疯话,纯粹是疯话!”常有志要推开她,却被她紧紧抱住双臂,又来
吻他的双唇。
几个围过来看热闹的人见状,一个说:“人家在调情,没见过?少见多怪,走吧!”
“你没看她嘴巴都出血了?”
“滑雪摔的,要不就是两个人撕咬啃的,快走快走!少儿不宜!”
几个南方游客也转身走开。
一个中年女人低声道:“没想到,北方女人也挺开放,跟外国人一样,大庭广众下敢亲吻。”
常有志见文雅抱着他不松开,又生气地说:“你松开我!”
“不!抱紧我,亲亲我!我喜欢你这种性格,我已经等了二十多年了!今天终于遇到了!”说着,文雅又抬起脚,不顾一切地与他亲吻起来。
两个人在滑雪场旁的天鹅山庄开一间房,费用全由文雅出,一方面常有志无备而来,又没有经济来源,是一个穷大学生,另一方面,文雅的开支有人给报销。
两个人坐在温暖如春的房间内,相对而坐。
文雅与常有志抹掉脸上的血迹,血小板已经凝固,看不出伤口,只是文雅眼角还有一块发青,那是常有志愤怒出拳的记号,一时还消磨不掉。
常有志见她那块青色的伤痕,心中又生出几分愧疚,男子汉大丈夫,不应该对一个小女子重拳出击。
“有志,我很孤独,你知道吗?我不喜欢人们对我的嬉皮笑脸,奴颜婢膝,那是假意逢迎,我也需要真诚,那次生日party上,我就喜欢上了你!”
“文雅,你冷静点儿,你听我说!”
这时,文雅已经靠在他的身上,常有志推她两次,也没有推开。
他心中暗道:没想到,这个女子并不全是粗野没教养,内心也有温情,以前我看得也许有些片面了,人都有性格的两重性,她也不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