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是不想提起那人。

拉着云亭的手，云霁皱眉。

“你为何会中软骨散？”按理说她与云亭皆百毒不侵，除非吞入腹中入了骨髓……

思及此，云霁横眉竖起！

“难道是府中的人？”

云亭没接话，他紧锁眉头，似乎在回忆。

他记得，那日清荷姐姐给他端来了一碗米粥，自老姐离家后，他也没心思吃饭，整日关在房中。

起先也没觉得什么不妥，直到现在……他才有些怀疑。

除了看到了老姐和绿芙那丫头，其他人都不曾见到。

据老姐所说，那日府中的那些尸体里独独少了那女人。

这件事绝对和清荷脱不了干系。

“你是不是想到了什么？”云霁皱眉问。

云亭微微点点头，把心中所想都大致说了一遍。

谭晴茉也在一旁思索，突然想到了什么，她惊的一拍桌！

两人齐齐转头，目标一致，看向她。

尴尬笑笑：“嘿嘿，其实我想说，就在前几日，我似乎看到了你们所说的那个清荷。”

“什么？”

谭晴茉来过云府，和清荷有过几次照面，应当不会认错。

“当真？”

她笃定点头。

“虽说她穿的不如平时那边清雅，但的的确确就是她！”

“把你那日见到她的情形说一遍。”云霁总觉得，清荷是整件事情重要的纽带。

“那日我在……”

——

第二日，云霁乔装来了谭晴茉所说遇到清荷的地方，她穿了一身男子布衣，脸上稍微改了装容。

走在路上，与常人无二。

她停下，看到眼前门上硕大的牌匾。

望江楼。

云霁轻嗅，刺鼻的脂粉味令她厌恶，真是可惜了这般优雅的名，用在了这个青楼上。

一个穿着薄纱抹胸的女子走出来，朝着她的方向，手中挥着帕子。

“哎哟～这位小哥，随着奴家进去坐坐呗。”难闻的脂粉味扑鼻，云霁觉得这女的是不是把那些乌七八糟的玩意儿都抹在脸上了。

跟着她进去，里面酒气熏天，鱼龙混杂。

男人们划着拳，女人们灌着酒，真是热闹。

只是，她的心思可不在这上。

无视旁人的目光，云霁径直上了二楼。

“哎！二楼岂是你想去就去的！”

一般青楼的二楼都是招呼达官贵人，而云霁的目标，正是如此。

“给我拦住那人！”

听着阶梯上的脚步声，云霁脸色不变，头也没抬，手中药粉一撒。

凶神恶煞的几个小伙计，立即晕倒在地。

有琴声传来……好熟悉。

这调子，她以前在府中听过。

云霁眯眼，目光锁定最里的那一间房间。

身影变换，人已破门而入！

门被撞开的一刹那，只听琴声骤停！断弦之声传入耳中。

云霁抬眼看去，随即皱眉。

屋中只有一人，而女子并非清荷。

“你你你……你是谁！”

云霁忘了自己现在还是男儿装扮，莫不是她被人误认成了贼人。

“告诉我，谁教你的这曲子。”

女子眼神古怪的看着云霁，这人好生奇怪。

“你到底是谁？”见云霁根本不说话，进来像是在探寻什么，她有些慌乱。

门外传来重重的脚步声，是望月楼的人追上来了，云霁唇角一勾，夹杂三分内力的一掌劈去！

门蓦地关上！

里面只剩她和那名弹琴女子。

云霁冷冷环视周围，余光注意到了那扇打开的窗户。

本来她还没注意，只是木头做的窗扉怎会自己来回轻晃，除非有人触碰过。

冷腻女子。

“劝你还是说实话，另外一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