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晴如洗,日暖风恬。
千万缕明亮的光线直照在宫楼上,漫开一地的流光溢彩。
太子负手而立,纵目远眺。
阳光碾转在他丰神俊朗的脸庞上,仔细勾勒着他棱角分明的轮廓。
两肩上的金织蟠龙,迎着徐徐清风,悠然自得。
太子从星罗棋布的民舍间收回视线,闭了闭眼,又猛地睁开,微不可闻地**了一句什么。
含糊不清地到连他头上的翼善冠都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但他懊恼失悔的样子又分明泄露了什么。
翼善冠正自疑惑,它主人却蓦然一震,很是有些紧张地往下看去。
怎么了?怎么了?
翼善冠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惟有太子自个儿清楚,不过是隐隐约约听着了一声猫叫罢了。
猫,并没有什么稀奇的。
按理来说,决计不可能引地太子如此。
但欧阳修有句话说的好:“醉翁之意不在酒,在乎山水之间。”
这话往太子身上一套,亦是同样使得的。
他在意的也不是那猫,而是猫的主人。
自前
几天在皇太后前无意冲口而出后,他一面对皇太后铺天盖地的问题应接不暇,一面失悔非常:他该如何对她说呢?
“……你定亲了吗?如果……如果没有,太子妃怎么样?”
她知道后,又会是何反应?
娇羞?
欣喜?
抑或恼怒?
鄙夷?
他本不是畏畏缩缩的性子,可这些日子硬是没能鼓起勇气来。
每每想起,只恨地不行:当时究竟是抽哪门子的疯呢?
他该慎重再慎重,徐徐图之才是啊。
如今弄地这般进退两难,可怎生是好?
正是做贼心虚之际,忽听地一声猫叫,便下意识以为是她的猫来了。
而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