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笃笃笃……”
一阵敲门声后,游星的声音响起。
“姑娘在屋里吗?夫人让我给姑娘送衣裳来。”
含笑忙应了一声去开门。
亦龄也搁了笔出去。
游星福了福身行过礼后,把红木托盘搁在桌上,“姑娘试一试吧,要不合适再送回金缕坊去改。”
亦龄点点头,叫游星坐下喝茶。
含笑端过拖盘随着亦龄转进卧房里。
金缕坊相当于后世的Giambattista Valli,走的都是奢华高定路线。
这样的地方做出来的衣裳怎么会不合身?
说试一试,不过是看亦龄穿上好不好看。
而当亦龄终于换好后问含笑怎么样时,她却只是楞楞地望着她。
半晌才反应过来,呐呐地感慨道:“姑娘,我都有些不认得你了。”
亦龄忍俊不禁:“这应该是夸我吧?”
她房中并没有齐人高的穿衣镜,自个儿瞧不见什么样子。
含笑便拉她出去给游星看。
结果游星也愣怔了下,方感慨道:“姑娘本就是美人胚子,再穿了金缕坊的衣裳,真是清雅高华,宛如谪仙。”
这俩人一个比一个夸张,说的亦龄都有些不好意思起来。
等
着用晚饭时,听游星描述过的金粲儿喜滋滋地说起这茬来:“这钱还真是花的值。”
张峦也笑:“姑娘大了,是该好好打扮了,回头再过生日继续在他们家做衣裳。”
可别了。
一套衣裙一百两银子。
两套就是两百两。
还有那副金镶玉的头面……
亦龄是真心疼的心直抽抽啊,她头次盼望着不要再过生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