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然便似陆游和唐婉那般男才女貌,真真正正的天作之合。
只是因着陆母的不喜,到头来还是被活生生拆散,闹得唐婉抑郁而终。
金粲儿不能忍受亦龄受半点苦,她只要女儿一世平安喜乐。
而亦龄样样出色,唯有女红——
她那弹琴时灵动自如的手一拿起针线就蠢笨的让人不忍直视。
张峦最是疼这个女儿,见了她被针扎的手上血珠连冒就受不了,总说金粲儿太过严苛。
亦龄乖觉,不待金粲儿说话,就低眉顺眼地保证以后会多加用心的。
可嘴上说的好听,没有一回落到实处过。
等到亦龄十二岁生辰那天,金粲儿望着出落的亭亭玉立的女儿,一边感慨吾家有女初长成,一边下定了决心要对亦龄严格起来。
她不能容忍亦龄将来在女红上被人挑嘴。
于是,打去年三月开始,亦龄每天都要往正房来,被金粲儿看着做针线。
一年的恶补下,亦龄的女红总算有了明显长进,但也还只是勉强见得人的地步。
因此,刚出了正月亦龄便被母亲拎到了跟前做针线。
亦龄知道母亲是为了她好,只是她在女红上实
在没什么天赋,拿起针就烦躁。
可这话要是跟母亲说了,母亲能把她额头都戳穿。
为了避免母亲继续恨铁不成钢的长篇大论,亦龄站起身来笑着去摇母亲的胳膊:“哎呀,娘!我绣花绣的脑子都浆糊了,您就不心疼我吗?”
金粲儿先是还想板着脸,但到底没撑住:“你啊,怎地就这么多事——”
亦龄趁机拽了含笑出去:“爹爹不是和陈伯父在书房说话吗?我去给他们送点茶水点心。”
金粲儿无奈,望着她飞闪出去的背影叮嘱道:“夜里黑,看着点路,别摔了。”
早春二月,春寒料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