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母妃一直很关心皇嫂腹中的胎儿,她心疼爱护都来不及,怎会加害于皇嫂。”
太子这时走出来:“八弟,你就不要在袒护惠贤母亲了,我知道,她一直都在记恨上次在虹桥摔的那一跤,毁了容至今未好。现在说什么都没用了,孩子已经没了,我和君兰盼了五年才盼到一个孩子,惠贤母亲,你好狠的心啊。”
惠贤百口莫辩:“太子,我没有,我真的没有。”
宇文朔这时跪向皇上:“父皇,此事有待查清,母妃就算要谋害皇太子也不会用这么笨拙的法子。”
皇上若有所思,太子和在里屋的李君兰听见,心一慌,李君兰更大声的哭起来:“我的孩子,你才在母亲肚里呆了三个月,都来不及出来看娘亲一眼,老天不公,老天不公啊。父皇,你一定要查明真相,给儿臣和皇长孙一个公道。惠贤母亲,你好狠的心,孩子是无辜的,你为什么要伤害他!”
惠贤的心霎时都凉了,身子软的浑身无力,见宇文朔还想为自己明辩什么?她拽了拽,苦笑着摇摇头:“朔儿,你要相信母妃不会做这样的事情。母妃也相信皇上,你们一定查清此事,还我戚美玲一个清白。”
她看去皇上,却不是跪着的:“皇上,臣妾自愿幽闭宫中,等待真相。”
皇上原本冷冷的目光才有了些夫妻之间的温和,点点头:“在事情没查出来之前,你的月俸,吃穿用度都省着点,一律减半。”
太子夫妻二人心里窝火,罚的也太轻了。
的确,和皇后比起来确实太轻太轻了。
皇上罚完后起身离开尚秀宫,太子也用八人大轿将太子妃小心翼翼的抬回太子宫。
一行人离开,宫女下人们才匆匆的跑进来。
夏霓川和宇文朔一道扶着惠贤:“娘娘。”声之温,如亲人。
惠贤看着她:“霓川,你跟着本宫也有一年了,本宫知你心性。”她突然看着自己的儿子:“就让她跟着你一起回府上去吧。”
夏霓川傻了,半晌才激动的反应过来:“霓川不走,奴婢要陪着娘娘。”
“傻孩子,你还这么年轻,本宫舍不得你一直呆在宫里,本宫现在又被幽禁,虽还是在尚秀宫,可在也比不得以前。本宫身边有云嬷嬷就够了,你跟着去朔府帮安在打点打点,她在府里虽然已经能独挡一面了,可这么大的府邸,一个人还是忙不过来的。”
夏霓川看了看宇文朔,他虽没说什么,但表情还是不愿意的样子。
可惠贤的目光让他不忍拒绝,只好点点头。
“娘,相信我,我一定会让你早些洗刷白。”
一个娘,一个我,惠贤心里暖透了,她突然发现儿子的肩膀可以让自己依靠了。
三人和惠贤道了别,就匆匆离开皇宫,夏霓川走在两人身后,有些拘紧。
宫门的三人杨廷煜和封小楼一对璧人在此等得颇久,一见夏霓川也跟在身后,都诧异不已。
杨廷煜问:“怎么样?”
燕灵儿跑上前拉着宁安在:“娘娘怎么样
?”
宁安在:“还行。”
“什么叫还行啊?”
“就是说情况不算太糟糕。”
“你没帮娘娘说上两句,你现在的地位和以前不一样了。”
宁安在无辜的看了一眼宇文朔,无奈道:“王爷开口都没用,我要开口,皇上非生气不可。”
封小楼疼溺的对燕灵儿说:“安在终究只是个贴身丫头,对珍公主来讲不过救命恩人而已,总不能事事越矩的。”
大家一起看去宇文朔,他的情绪还不算太糟糕。
便不约的看去并没有靠近的夏霓川。
夏霓川努力笑着走过来,行友好之礼:“夏霓川见过杨首卫,封先生。”
宇文朔也没说明原由:“小楼,你和燕灵儿把夏霓川带回府上去。安在,廷煜,跟我去京师衙门走一走。”
三个人来到京师衙门时,司马焱和孙冬壬,秦风行等还未从宫里回来。
出来相迎的三人不太习惯,因为宇文朔点明要见闫旭。
衙门内院,云萼候上茶打算退出去。
宇文朔道:“你也留下,安在,你出去。”
云萼有点受宠若惊:“是。”
宁安在意外不已,直到宇文朔看着她示意,她才看了一眼好笑的杨廷煜。结果宇文朔说:“廷煜你也出去。”
宁安在想笑,杨廷煜摸不透:“啊?王爷,我也出去。”
见宇文朔点头,他才合着宁安在出去,把门带上。
屋里突然剩下三个人,闫旭和云萼越发紧张起来,宇文朔笑了笑:“不要紧张,我这次来就是想问问柯乔和郑重文的案子查得怎么样了。”
两人失色。
宇文朔说:“我知道你们俩私底下一直在调查安在,没让你们的师父和另外两个师兄弟知道,不知进展如何?”
两人不知宇文朔到底想干嘛?也一时之间不知该如何回答。
宇文朔不得不说:“我喜欢跟我一样勇敢无畏,不惧权贵势力的年轻人,司马焱在雷州的案件上对本王采取拖延术,现在己概不见任何动作。小楼很早就告诉了本王,你们俩一直在私底下竭心尽力的调查此案。本王很看好你们俩,仅管你们不懈努力调查的苗头时时指向安在,可我更关心案情,所以想来问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