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饭后,年诗梅心开始有点慌乱,她看见他无所事事的手里拿着烟却并没有抽,年诗梅一把夺过烟,这会儿必须给自己壮胆,不是烟就是酒,很巧合的是看见张小溪手上的烟便动了恻隐之心。
张小溪很快意识到她这是要抽烟,他不高兴的抢了回去,他将烟紧紧的握在手里,像是在保护自己心爱的东西。
“我的女人是不允许抽烟,如果你抽那请你为我戒掉,如果没有我就用热吻表示对你浓浓的爱意。”
年诗梅实在是不能再等待了,这样下去不是办法,情急之中她脱口而出。
“张小溪,你别幼稚我们之间不可能。我今天跟你出来就是要给你说清楚,以后都别找我,咱们就此永远不要再见面了。”
张小溪一脸认真的看着她:“说说,怎么不可能?老子大帅哥一个想跟我好的人都排上队了,你不爱我,你爱谁?你是傻子啊?靠啊!让你占便宜,你还不乐意。”
年诗梅断断续续道:“我,我,我不知道该怎么说。”
“屁的不知道,你心里怎么想的就怎说,做人那有这么多规矩,人生啊人生不过如此,干嘛让自己活得那么累,好好的活在当下,干嘛想那么多,我讨厌所谓成熟和世俗,干嘛为别人而活,做自己不是很好吗?”
情急之下年诗梅不得不说出真相了,她不能再这样拖下去,这样只会越来越尴尬。
她将头埋得很低,恨不能找个地缝钻下去:“如果,如果我告诉你,我是结了婚的女人,你会怎么想?你会恨我吗?我知道你不相信,可是就是如此。”
她话刚说完,张小溪一下子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他手里拿着香烟有些激动道:“你尽管胡扯,你编,你就编嘛,你是写小说的吗?我发现自己真是不够了解你,以前吧我认为我有点疯疯癫癫,可是认识你我才发现,你比我疯多了,你是个疯子,为了甩开我你有必要编这样的谎言吗?”
年诗梅喝了一口眼前的冰镇柠檬水,酸酸涩涩的感觉牙齿都快要掉下来似,他怎么不相信她说的是真的,或许他不愿意相信,谁知道会是这个样子,这该如何是好?
她有些没底气道:“我给你说真的,我之所以没有联系你,是因为我知道我们之间不可能,我们注定擦肩而过没有结果,所以希望你理解和尊重我,以前都是我不好,我没有告诉你真实情况,是我错了,我给你说声对不起。”
张小溪头发有些凌乱,面色苍白不知道是因为没休息好,还是身体不舒服,他有些任性:“我不信,我坚决不信,如果真是你说的这样的情况,你可以跟他离婚,我反正也到法定年纪,你想什么时候结婚我们就去结婚,反正你必须跟我。”
年诗梅以为自己告诉他这个事情,就算是了然,她以为那样他就会真的对自己死心,没想到他会这样对自己说,离婚对他来说如此轻描淡写,自己绝对不可能轻易离婚。
年诗梅深深叹了口气:“小溪,你不知道,生活是很严肃,生活不是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你还小以后你会明白,我真不适合你。”
“放狗屁,我说适合就适合,你不是我,你凭什么帮我决策,我准许了吗?你是谁?你给我搞清楚了,老子是认真的,你必须跟我好。再说我哪点儿配不上你吗?”
也许他说话的声音太大,引得服务员忙走过了关切的问:“两位有什么需要请指示,能不能说话小声点,旁边还有其他客人。”
张小溪有些不耐烦的对着服务生挥手:“一边待着去,没看见大爷在跟媳妇儿吹牛,你别来打扰我们的好事,爷正烦着呢,你赶紧哪儿来哪儿去。”
服务生走后,两人都陷入了短暂的沉默,这会儿可以静得听见针掉在地上的声音。
良久年诗梅认真道:“小溪,我知道你心情不好受,可是以前都没有机会告诉你,每一次我都告诉自己是最后一次,可总是巧合或者偶遇我想是我对不起你,这是我最后一次见你,希望你忘了我,我相信喜欢你的女孩子多,过不了几天你就可以忘记我。”
张小溪不能接受这样的命运再来第二次,本来以为这次终于遇上了一个不错的女孩,她怎么可以是结了婚,也许喜欢一个人没道理,如果有那么多道理讲那也不是真正的喜欢,为了目的的喜欢不是喜欢。
实话说张小溪只是想拥有一段爱情,在他这个年纪还不到考虑婚姻,他只想拥有一段自己喜欢的情感罢了,年诗梅的话让他感到深深的绝望。
不知道他的人都以为他生活混乱,其实他是一个对爱有相当偏执的人,想想也许他曾有轻度恋母情节,小时候一直跟着母亲睡,差不多上初中的时候才分开睡,母亲对他的照顾自然不用详细诉说。
在看到年诗梅那一刻,他确信这个女人可以像母亲那样温柔的对待自己,她有一双和母亲一样的丹凤眼,都是那种小巧玲珑的女人,她骨子的倔强跟母亲如出一辙。
本来以为是一场普通的艳遇,那知还没到手竟然要夭折,他好像被她抛弃似,心里难受极了。
张小溪一下子从自己位置站了起来,他蹿在她面前,他一把抱住她的脖子,他有些绝望和忧柔,他的手渐渐失去了力气,他无助的对她说:“梅梅,你不要抛弃我,我讨厌被抛弃,讨厌,讨厌死了,你让我做什么都可以,是我做错了什么?我做得不够好?”
他看上去要哭了,她试着拍他的肩忙安慰他:“跟你没关系,是我的错,是我不好,你干嘛这样傻,我不值得你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