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德轻轻站起来,按住了蜘蛛翘起的头颅,蜘蛛的脑部爆出一片绿色的血花。这一切快得我脑神经反应不过来,强烈得刺激我的眼球。我看着维德轻轻把毛茸茸的蜘蛛放下,然后把钉子拔下了。
“我是看到了异常才用魔法的。”维德转过头来解释说,“一般我在古老的地方,是不用魔法的。”
我说:“我们来的时候一直是平路,没有什么石壁挡路的。”声音在洞穴里显得空荡荡的。
维德做了个“嘘”的手势,之后他轻轻拨开了蜘蛛的尸体,肚皮被炸成绿泥了,他皱着眉头,轻轻翻动着纸牌一样的腿,然后抓起了蜘蛛一只凸起的眼睛,扯着,把它狠狠地拔了下来。
蜘蛛是钉在岩石后伸长的钉子上的。
“不是我弄死了它。”维德细细地拨弄着它交叠在一块儿的腿说,“而是这颗钉子,一开始,就钉死了它。”
我上前来翻动它的长腿。“那么他为什么活着?”
“看到这颗钉子没有。”维德拔拔这颗发红生锈松动的恈钉,指着尖尖的钉头道:“它是插住了蜘蛛的眼睛,所以它一直不会死的,只是乱爬罢了。”
“刚才我给了它脑袋中枢一下,也算替它解脱了。”维德潇洒地转过头,“走不走?”
我仍兀自站在土墙那边,专心致志地道:“再看一会走。”
“别看啦。”维德拽过我,“这堵墙和我们要去的地方没多大关系的。”
我依旧拔弄着那颗钉子。“那么你刚才在看什么?”
“我只是大概看一下。”维德向我解释说,“以后可以简单分析一下。”
我仔细望着钉子像是纹路的锈迹说:“这根钉子,像是新插入的。”
“废话。”维德白了我一眼,“不然这蜘蛛能活这么久么?”
“不是这个意思,”我指甲拨动着钉子,珂珂地响。“我是说,会不会不久之前,就有人修建了这堵墙?”
我绕着墙转了一圈。
浓烈的土腥味,
四周散落着的黄土像是新撒下的。墙壁嵌着一颗白色石子像一只眼睛,我的脚抵住了墙壁的根基,猛地一抬,根底像未搅拌的水泥哗啦啦就散了。墙壁开始震动起来,一颗石块砸到了我的脚上。我呻吟一声。“维德,快来看看,这个墙壁是不是快榻了。”
维德过来拽住了我的胳膊。我听到了我脚骨碎裂的声音。然后猛地一撬我觉得半截石头应该断了。他满头大汗地把我拔了出来,而我的那只脚已经满是血和泥了。我疼痛地捂住脚。“怎么样,要不要紧?”维德满头大汗地说。
“没事。”我疼痛地说,用尽力气喊道,“你快去看看,那怎么回事!”
震动声已经越来越剧烈了,尘土从墙顶抖落了下来,墙壁都在摇晃,我呻吟了一声。险些站不稳。大叫了一声:“维德!”
我看着那半截矮墙不断地晃动,维德竭力扶着上面像在找什么,我大吼:“维德!别找了!快看看我们要不要赶紧跑。”
“不用。”维德似乎在低低地说了一声,此时他已经踩住了一块森白的岩石,已经够着了什么。我却靠着墙壁天旋地转觉得要昏过去。“维德!到底要不要紧!”我惊叫了一声。
“不用!”他慌张地答道,脚一跳就撑在了墙壁上,然后他似乎够着了什么东西把它掰了下来。之后他迅速一跃,就到了我身旁,“怎么样。”他的身影若即若离,“你到底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