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疼…痛得要炸裂一样,我痛苦地捂住脑袋,脑子里嗡嗡的…仿佛有无数只小人在吵架一样…我的胃里忽然涌起了一阵强烈的恶心感,烦恼得想把纱布揪掉,我仔细一摸,感觉自己半个脑袋没了。
我望着空荡荡的镜子发愣。
“林麒,你干什么!你中邪了吗!”老上师拦腰抱住我,“你干什么,冷静下来!”我只是觉得好热啊…那个软软的东西…好像咬下去啊…
“林麒,既然你如此,休怪为师无义了。”他杵着根针,“你闪开啊,快闪开啊。”
我就伏在他腰上戳了下去,我感觉血液凝固了一般,骨头前所未有的坚硬。我趴着在想啃咬,却发现他冷冷地说:“林麒,别怪为师无义了。”
我张嘴啃下去却满嘴的血,正张着不知所措,他再狠狠地…我感觉自己有东西掉了,我低头一看,是一张皮。
痛啊…眼皮针刺一般的疼…
有什么东西在扎着,“我看他是不是活不成了。”
我闻到了福尔马林药水的味道,舌头尝到了刺激性的液体。“取下来,做成标本吧。”他的手指动了动,我看着白花花的一团棉絮浸着。我张开手指想动动,有什么东西送下了。
“输液,给他输液。”
然后咸浸浸的盐水如潮水般的灌了上来…痛…不知什么的部位在发胀…我…呃…
有什么东西海绵一样地堵住了我的嘴。
指甲壳应该有针在缝,丝线在提着,凉凉的,刺激性的让我皮肉一缩,我看见青晃晃的镜子,正悬着我的头顶。
“麻醉师应该准备好了吧?”
我动了动牵扯的脚,福尔马林的清凉依然停留在肉体。我张了张嘴,眼前一片清凉。
“好了,你好好休息。”他捏住了我酸麻的脚,“手术很成功。”他拍拍我的头。
“手术…”
“对啊。”他对我微笑一个,“就是清除你腔脑内感染的手术啊。那半脑花,被摘除了。”
我捏住了他的手。“我们密宗法师,为什么
要需要手术呢?”
我躺在床上吃水果。冰凉的果汁直接进入了我的喉咙。我咽了下去,避免水果溅到我的鼻腔。忽然有一个人拿着钩子来了,我立刻放下。
“林麒,这是巴桑,精通藏药。”
我抱着芒果怔怔地啃:“精通医术吗?”
“当然,你切除颅脑的手术,就是他给你动的。”
他对我点点头。
不知我想到了日军的***部队…也就是给水部队,一个个太君阴森地笑着,对中国人动刀。我吓得缩成了一团,怯生生地问他:“你是哪国人?”
“尼泊尔。”他笑了,露出一口大白牙。
“谢谢啊…”我颤抖着伸出了手,和他握了握,咽了口唾沫说:“你和我师父很熟?”
“对啊,很熟。”他不经意地望着窗外,“怎么了?”
“没事啊…”我抓紧他枯瘦的手又握了握,“兄台…你从哪儿来啊?”
“我来教你医术的。”他怪异地打量了一眼我,“你…手术过程还记得吗?”
“不…不记得了。”
“好啊。我来教你吧。”他一一把东西摆下,“这是钩子,烧红了可以直接伸到人脑里去的。这个瓶子,装的是一条线虫子,可以直接感染人的脑球。”
第二天。
我正玩着旗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