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老岳瞟了我一眼,“那我就不知道怎么回事了。”
我摇着老岳给我的那把铜子,说,“他们怎么还不来?”
“快了,”老岳打了个哈欠说,“兴许他们以为来了两个大人物不敢贸然下手,结果没想到是我们两个小角色,呵。”
我慢慢摇着,在手里发出叮叮的响声,老岳瞥了我一眼,“收好,不然我们就真完了。”
我只好把它揣进了腰兜里。支撑房梁的柱子还涂着宝蓝色的油漆,我们所站的角落以红色为主色调的浮雕图案依然完整。头顶铺着的地毯有一种柔软让人陷进去的感觉。编织的图案十分繁复华丽。也不知***哪这么有钱。
花纹和繁复的细节多得让人头昏脑涨,典故我只能认出极少数的几个。不能再看了,我揉揉眼睛,“你为什么要把人家屋顶给拆了呀,要花很多钱的!”
“我不拆,恐怕你现在已经被腐蚀成一具骨架了。”老岳冷笑道,拉响了一旁的红色乍绳,“看到了上头那个蓝色的羊头没有?”
老岳指的是墙顶最高处雕着的那个蓝色的头,其实并不是羊头,我猜测应该是镇守地狱的恶魔什么的。只是两个盘着的角有点像公山羊。头像硕大的鼻子还戴着一个金制的圆环。嘴角一直裂到了耳朵根。其实这倒很像《所罗门的小钥匙》中吞噬灵魂的恶魔。“看到了。”我点头说。
他再次拉下,羊头的嘴里吐出一个蓝色的圆球,在地上爆开,炸裂的水溅到了墙壁,立刻升起了一阵白眼。“看到没有,”老岳眯着眼说,“这个大厅,全是机关。”
“而刚才的正是启动大厅的开关,我如果不毁了,你能活到现在?”
我们所站的角落很隐蔽。繁复的图像为我们做了极好的掩护。贴紧在墙面就像两个铜像。我贴着低着头问:“那些喇嘛怎么还不来?”
“不要紧,会来的,他们有时候办事很啰
嗦。”
“就不怕我们跑了?”
“他们肯定是肯定我们跑不了了,”他向我摇摇指头,“我们没有退路了哦,小子。”
我深深吸了口气说:“没关系的,我会办好的。”
我们绕着屋顶椭形的楼梯把整个大厅都走了一圈,比起背后花纹的繁丽,但用色之单调我这才惊觉大厅外部之浮华,密集的挤成一团的装饰实在会让人眼花缭乱以及烦闷,刻意用金粉,珊瑚的名贵颜料的着色更让整体富有一种威慑感,琉璃,莲花,宝盖,玉器等佛教元素的大量运用同时让大厅充满了强迫味的蛊惑力。我忽然明白了另一层用意。
“老岳…”
我哆嗦着嘴唇说。
“怎么?”老岳似笑非笑地道,“想起点什么了?”
我抱住了他的手臂:“谢谢你…我…”
“事情没你想的那么简单呐。”他捻着他那一串佛珠说,“不只是精神控制哦,至于大厅最外面壁画和图形的作用,你自己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