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我已经虚弱到了一种程度,身上的瘙痒加重,根本没有力气爬上去。
那人看着我,没有任何动静。我感觉脑袋正在慢慢变重,手上突然就没了力气,一松就直接沉了下去。
有什么东西从我手里掉出来,落在船舷上发出一声脆响。
暗红色的朦胧视线里,那人突然摘掉了斗笠,直接纵身如谁,一把抓住我带着往上游。
等我被弄到船上的时候早就已经半死不活的,奇怪的是我在血水里泡了这么久,竟然浑身上下都没有湿。那人看了我一眼,斗篷遮住了他的脸,所以我也只能凭着动作猜测他心里所想。
不过他也没说什么话,转身就拿着一根细长的棍子,继续推动小舟的前行。
我在船上躺了一会之后坐不住了,直接翻身起来问他:“大哥,这是什么地方?”
那人回头扫了我一眼,虽然没看到他的表情,但我总觉得这人不怎么待见我。但是一想到自己呆在一个不知道是什么地方地方,我还是忍不住追问一句。
“大哥你搭理我一句啊?”
那人不耐烦了,声音低沉:“地府!”
“嗯……嗯?”
我愣住,看着血水上被花开的波纹,眼角好想看到一个人影沉了下去,仔细看又没了。
“这是地府?我还没死吧怎么来这了?”
对我的喋喋不休,大哥选择了无视。我只能住嘴沉默,不然就我一个人在这不停的唠叨,还是挺尴尬的。
他对我好像不怎么感兴趣,撑着船到了岸边,叫我上去,随后丢给我一枚铜钱。
“拿好,能救你。”
留下这简短的五个字,他就转身撑船走人了,我看着手心的铜钱发愣:“这玩意儿怎么也被我带下来了?”
脑袋里一个接一个的问号,身上虚弱的就像是刚跑完负重越野五公里似得,我转身想看看有没有什么地方能让我休息一下,却猛地看到了一大片花海。
还是血红色,细嫩的花瓣伸长,
然后微微弯曲,笔直的茎干没有一片叶子。我愣了愣才想起来,这不就是传说中的冥河之花吗?
抽了抽嘴角,我下意识的后退两步,看着那摇曳的花海,心里无限恐惧。
难不成我真的死了?不然怎么会出现在这个什么地府里面?
巨大的惶恐让我一时间无所适从,在原地呆站了许久之后才找了块石头坐下,看着手心的铜钱认真思考我已经死了的可能性。
掐了把大腿,我刚自嘲这个身体死没死都是没有痛觉的,这不是自己找事,结果一阵剧痛就传了出来。
那股疼痛从大腿上一直蹦跶着,等我从蒙神中反应过来,还隐隐作痛。
咦,我活了?
这一瞬间,我欣喜的无以复加,要不是顾忌这地方不对劲,我早就蹦起来欢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