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过搀扶过喝醉酒的人应该有经验,当一个人完全像滩烂泥一样软趴趴无意识的时候,不管其有多轻,搀扶起来绝对费力,绝对的重。
这一点周曦和本就身体孱弱的汪伦是身有体会,虽然汪伦他们本就离二层旧楼不远,但是等搀扶着有如千金坠般的御池舞到达的时候,天还是昏暗了下来。
打开旧楼的门,血腥味直冲鼻腔,一楼就像一个修罗场,到处都是尸体,在这个晚间的时候,就像走到了乱葬岗附近,平白多了一层阴森恐怖。
汪伦也感觉到了周曦的害怕,于是赶忙加快了些脚步直上二楼而去,毕竟,二楼没有死人,还算“干净”。
随意的把御池舞放在二楼的地板上,汪伦顾不上疲累,直接朝那铺散了一地的美钞而去。
拿起一沓钱币翻了翻,果然如周曦所说,这些钱币只有前面几张和后面几张是真的,中间夹杂的都是白纸。
“周曦,你说战组这些人一开始知道这些钱是假的吗?”看到周曦锤着肩膀也走了过来,汪伦这样问道。
“应该是不知的吧,那个叫白兔的还仔细的翻看了一下,我也是那时才听她说这些钱是假的。”
“那个野狼当时是什么反应?”
“没注意,好像也没什么大的反应,就说还有什么任务要先走,转身就下了楼。”
“果然。”汪伦嘀咕了一句,把墙壁里面的箱子都掏了出来,“这些箱子野狼和白兔应该没有打开吧?”
周曦摇了摇头,“好像是这样。”
“你猜这些箱子里有什么?”
“还能有什么,不就是这个吗?”说着周曦指了指地上的假钱。
汪伦却摇了摇头,把一个箱子递到周曦的手上道:“打开你就知道了。”
周曦点点头,按开了箱子的锁,然而看到的却都是一叠叠白纸,在昏暗的光下发着灰白的颜色,一点真钞票都没有。
“这是?”周曦疑惑的望着汪伦。
“虽然还不能妄下论断,但是有一点可以确定,野狼知道这些钱是假的。”汪伦抓了一
把箱子里面的白纸,嗤笑了一声。
周曦也算聪明当下推测道:“你是说这些假钱是战组的人安排的?”
“应该不是。”汪伦指了指御池舞,“她也是知道这墙后有钱的,理论上说不通,所以只有一个解释,战组的人在大胡子那边安插有内奸,这也就是为什么大胡子没有告诉手下人货到底是什么的原因?所以战组这次设局不光是要抓住大胡子,附带的目的可能也想找到这些钱。”
“可是你凭什么肯定这个日本女人就一定知道真正的钱在哪呢?万一大胡子连她也一起骗了呢?”周曦虽然嘴上不说,但是心中依然对御池舞颇有微词。
“看御池舞和御手喜的身手就知道他们不可能隶属于一般的组织,他们既然来了,就说明大胡子的组织和御池舞的组织有合作关系,这些大毒枭的合作资金流动产生的利益异常庞大,一个组织不可能因为这些蝇头小利去得罪另一个组织……当然这也只是我的猜测和心理推演,不过既然有那么一丝机会,干嘛不去争取呢?”
汪伦还待再说些什么,哪想地板上的御池舞又剧烈的咳嗽了起来,还不时的无意识**,不过说的却是日语,并不是普通的句子,汪伦这次没有听懂。
汪伦把手背贴在御池舞的额头上感应了下,烫的很,额头还出了些汗,粘腻的很。
“你知道她在不停的叫着什么吗?”汪伦听御池舞一直在重复的**一句话,暗想会不会是什么线索就问周曦她说的到底是什么意思。
周曦看了汪伦一眼,没好气道:“她一直再说,不要打我,不要打我,求求你,不要打我。”
“额。”汪伦没想到御池舞会重复这种句子,有些讪讪的道:“我到一楼去找点能用的东西,你照顾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