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看着那安嫔出了自己住处,便拉下了脸 。常嬷嬷将房里的侍从都支了出去后,给她送了茶水,皇后接过送至嘴边就觉实在难以下咽,摔了那白玉杯,厉声道:“这些个耐不住的,赶着往龙chuáng上爬,我倒要看看谁能越过我去。”
常嬷嬷暂未出声,待皇后理顺了气,才说道:“娘娘别气,不过是些没站稳脚的,不值当动怒,老奴斗胆多嘴,还望皇后娘娘别怪罪才好。”皇后看了眼自己的奶婆子,只说:“常妈妈尽管说。”
于是那嬷嬷开口道:“这历朝历代哪个皇帝不是三宫六院的,妃嫔众多,咱们陛下算是好的,自王府便不重□□,没有通房也不纳妾室,只娶了那恭妃做门面,到了,还是给了娘娘正宫的位份。可要那人再无旁人,搁在普通人家也是不可能的,更何况他是天潢贵胄,娘娘可别一股脑钻进了死胡同。”
皇后神色暗伤说:“常妈妈说的我又何尝不知,可我就是不甘心,我拦得了一天是一天,我不能眼睁睁看着他笑着走进别人的帐里,留我一人独守空房,度过这无尽的岁月。”
常嬷嬷眼看着自个主子还想不明白就提到:“可娘娘你还有孩子,还有族人,时间长了,说不定这念想就断了,但要落个妒妇的名声,他日,咱们皇子立储登位,这就是一个把柄。”
皇后顿时泪如泉涌,昔日里的端庄典雅,顷刻尽覆,到最后皇后也并未表态,只对着常嬷嬷说:“那位李答应即来透了消息,常妈妈看看能否留着用,若能留着就发派到海氏那边去探探底。”
许贵人被遣送回宫,安嫔被半拖出皇后住处的事很快就传开了,夏央正闲着无聊打算去钓鱼逛园子,绿秧从外边回来趴在夏央耳畔低语片刻,听完夏央转头对翠柳说:“翠柳去叫外面那些来撒扫的都出去吧。”翠柳微微一福,出了内屋。
绿秧出声说道:“娘娘,照此看来,这皇后是个善妒的。”
夏央却笑道:“只有爱慕那人才能起这妒意,她若不妒才叫人奇怪。”
绿秧道:“那以前在王府伏低做小,难道是不敢 我原以为不过是妃嫔献媚的事,没想到会闹到这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