鸳鸯戏水本是情深至极,可这落花有意,流水无情,便再难成全。
事毕,夏央对着躺在一侧的楚慕说:“王爷,臣妾有个不情之请。”
楚慕知道她要求自己什么,倒也不怪,应道:“你说。”
“家父年纪大了,怕是难敌这大理的寒气,王爷能否送去几件衣物。”夏央说完。倒让楚慕有点不解了“这倒不是什么难事,你何不求我去探探情况。可还要带什么话?”
夏央回说: “臣妾只怕给王爷填麻烦。”
楚慕觉得这女人只读些闲散诗文,果然没个筹谋,“你到懂事,本王今日已经探听过了,岳丈大人所犯之错不重,你且安心。”
夏央愣了片刻,连忙谢道:“多谢王爷。”
好一场同chuáng共枕,笑叹心思各异,难免同chuáng异梦。
☆、第四章
晨起,夏央陪着用了饭后,就将提早备好的衣物jiāo予了楚慕。
楚慕临行前只叫她安心,夏央依偎在他怀里,脑海里却想的是,此劫若是过了便罢,若不过...
马车上,楚慕拿着素净的衣物仔细查看了一番,发现只不过是普通的衣物,并无异常,虽然心里有疑惑,但楚慕觉得家宅里的人翻不了天,也就不了了之了。这衣物早上便送入了大理,至于里面发生了什么,那就不得而知了。
不久,这件事就有了定论,夏父的罪名只列了两项,一是对下属约束不力,二是官盐查办不到位,念在夏相多年为朝廷肝脑涂地、呕心沥血,但死罪可免,活罪难逃,故贬至边城戍守。
举家西行,那也是断送了刚入仕途不久夏家哥夏致远的前途,甚至是夏家全族的荣华富贵,不可味不狠,人生在世,前一秒是登天的富贵,后一秒却是无尽的困难,时局变幻莫测。
夏央在夏家临行前不顾父亲的反对执意前去送行,看着旧病复发一脸不舍地的母亲,满脸沧桑却无比担忧自己的父亲,踌躇满志却再难施展抱负的哥哥,怀孕不久面色惨白的嫂嫂,以及自家依然笑着说话的姨娘和庶弟们,百般滋味涌上心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