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莉的心情非常不好,她昨天晚上被朗如焜撵出了房间后,亲眼看着他去了谈溦溦的卧室,再也没有出来。直到今天早晨,他才穿着一身奇怪的衣服,抱着他的儿子,后面跟着谈溦溦,心情大好地下楼来。
莫莉十分清楚,如果朗如焜和谈溦溦的重修旧好,那么这个岛上将不会有她存在的余地。
可是她一时又没有什么太好的办法,一筹莫展。
所以,丽琪和金莎跑到她的房间,向她控诉那个可笑的“小丑主题日”,她很烦躁的。她比她们两个更加痛恨所谓的“小丑主题日”,痛恨所有与谈溦溦母子有关的事。
撵走了丽琪,见金莎还在,她便问:“你不想赢宝石吗?你这装扮也不行啊,太敷衍了吧,不像个小丑,倒像一个芭比娃娃。”
金莎冷笑一声:“可笑!自己玩就算了,非要大家都陪着疯。这样下去还了得?哪天要是小朗哥想看鲨鱼吃人,我们是不是要亲自去以身饲鲨啊?”
莫莉笑得比她还冷:“金莎,你想得太多了,你不会有以身饲鲨的机会,你看吧,谈溦溦搞定焜哥之时,就是我们离开慕提岛之日。还是多为以后想一想吧,不知道焜哥会怎么安排我们呢。”
“男人果然都是犯贱的!越是对他不好的女人,他越是当宝贝一样。像我们这样忠心耿耿顺从听话的女人,他反而不待见。”
金莎很少会表现出这么明确的怨恨来,让莫莉吃了一惊:“呀!你今天怎么了?不就是扮个小丑吗?你不爱扮,就装病不要出门好了。”
“扮小丑算什么事?我才不会为这种小事抓狂呢。我是为我们自己不值,为焜哥担心!他好像已经忘了,那个女人是一个警察!她那么善于欺骗,他真是好了伤疤忘了疼!”金莎忿忿不平道。
莫莉琢磨了一下她的话,似乎意有所指,便说:“你是不是发现什么了?有话直说好吗?不要拐弯抹角。”
金莎低头从口袋里掏出一个件东西来:“你看,这是我在谈溦溦住过的那间小屋里发现的。”
莫莉接过来一看,是一只小小的玳瑁蜻蜓发饰。她翻来覆去看了半天,也没有发现这个东西仍什么特别,就问:“这不就是一个发夹吗?这个东西怎么了?上面有字?是别的男人送给谈溦溦的?”
金莎见她看不懂,不免有点儿得意,伸出手指,按了按蜻蜓的眼睛。
只听“啪”的一声轻微响动,蜻蜓的腹部铜片往两边弹开,露出里面一个红色的按钮来。
莫莉大吃一惊:“这……这是什么鬼东西?不会是跟踪定位器什么的吧?”
“定位?恐怕没那么简单吧?谁不知道她在慕提岛上,还要定什么位?”金莎显然仔细研究过这个东西,语气很肯定。
“那你说是什么?你跟我卖什么关子啊?”莫莉有点儿不耐烦了。
“我也弄不清楚,我又不
能把它拆开来研究,但是我仔细看了一下,应该是无线信号发射器之类的东西。”金莎说。
莫莉马上想起来,上次杜奋来岛上,在餐厅里与谈溦溦的那一段对话。他劝谈溦溦,既然逃不掉,还不如再当一次卧底。他的意思是,只有端了朗如焜的老窝,彻底搞垮朗如焜,谈溦溦才有自由的希望。
朗如焜当时还听到了那一段监听录音,事后他非常愤怒,对谈溦溦也是格外不好。
可是这一次回来,他似乎忘了这件事,竟然和谈溦溦浓情蜜意的好了起来。
金莎说得没错,男人真是犯贱!你拿他当宝,他就拿你当草,你拿他当草,他反而当你是宝贝。
莫莉捏着那只蜻蜓,向金莎确认:“你怎么找到它的?确定这是谈溦溦的东西吗?”
“当然,那天晚上小朗哥生病,事发突然,谈溦溦急匆匆就走了,也没来得及把这东西带走吧。这次她回来,焜哥要她搬到楼上,指使我去整理她以前的东西,我就在她以前住的小屋里发现了这个。”
“你打算怎么办?”莫莉问金莎。
金莎耸了耸肩:“我不知道怎么办,焜哥是不会相信我的,我把它给你喽,你爱怎么办就怎么办,扔了它,还是交给焜哥,你决定吧,毕竟你说话焜哥还能听进去一些。”
莫莉想了想,也没客气,就把那个蜻蜓发饰收了起来。
她清楚,金莎这个人狡猾得很,不肯做坏人。她也不在乎被金莎利用这一回,搞掉谈溦溦,金莎和丽琪这样的女人,根本不是她的对手。
“莫莉,你说焜哥会不会喜欢上遐儿那个小丫头?”金莎问莫莉。
莫莉转回头,往自己的脸上扑着粉,说:“不可能,那个丫头留在这个岛上的意义,就是让谈溦溦不好受。”
“是吗?看来我们都不够份量让谈溦溦吃醋啊……”金莎自嘲地摇了摇头,站了起来,“我还真的要装病了,我要回房间睡大觉去了。”
说完,她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