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轻飏的嘴唇嗫嚅了几下,他轻轻地扫了身后的男人一眼,最终丧气般地垂下头,沉重地点了点头。
呵,水月自嘲的笑了笑,“第二个问题,是不是等我的异能全部被激发之后,你就会把我jiāo给他。”
他伸出手指,指向他身后的男人,那个男人也没有丝毫被冒犯的不悦,自始至终保持着看戏般的心情,低调又令人无法忽视般地站在那里。
慕轻飏的眉头狠狠地皱了起来,他很想大声地否认,可是想到身后的男人,只能继续点头。
水月突然感觉自己有点窒息,他的手指又用力几分,剧烈的疼痛重新唤回他的神志,他脸色惨白地笑了笑,绝望而又哀戚,“第三个问题,母亲被杀的时候,你是不是早就在旁边了?”
慕轻飏猛地抬起头,一双布满血丝的眼用力地瞪着他,为什么……为什么他会知道?
水月看到他的表情,心下早已明了,身形不稳地晃了晃,又很快扶住了桌子。
他只觉得自己全身上下竟无一丝一毫的力气,甚至连哭泣都做不到了。
他就坐在那里,回忆着那时母亲满身的血渍,无比弱小拖累的自己,那些画面就像刀子一般,一刀刀刮在他的心上,一刀刀地割着他的肉。
这一刻,呼吸都是痛苦的,空气里满是绝望。
他没有再看慕轻云,而是看向那个戴面具的男人,无不讽刺地说道,“如何?这部戏,您看的还满意吗?慕卿寒慕庄主?哦,或者说,血煞宗宗主大人?”
慕卿寒缓缓上前一步,胸膛轻微地起伏,似乎是在笑,浑身散发出愉悦的气息,。"呵呵,其实我更希望从你嘴里听到令一个称呼,我的儿......。"
慕卿寒的声音低啞却富有磁性,就像是陈年的美酒,惑人而不自知。
水月讽刺地勾了勾唇角,语气里带上了难以压抑地恨意,。"父亲吗你也配!这么多年就为布这一个局,你还真是煞费苦心!。"
直到刚才,从前被忽视的不理解的一切都被理顺,果然,真相永远不是什么美好的东西。
当年梅沁雪被雨林族送出去,却在中途被血刹宗劫走,其实他早就该想到的,有那样qiáng大的势力,又不怕得罪皇室,还真只有这群人,哪怕是其他的江湖势力,都不会轻易跟朝廷对上,敢如此恣意行事的,只有这群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