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然一看就知道他这是在嫌弃,忍不住笑了下,然后摸了摸怀里的猫。
然后宁然就发现,池宴拿了她画画的尺子跟炭笔在卧室门边的墙角哪里量来量去的,时不时的用笔画一下。
池宴的这个举动,顿时就把宁然跟白慕年两人的注意力给吸引了过去。
白慕年眨巴着眼睛问:“小叔,你在干什么呀?”
池宴说:“量尺寸。”
白慕年一张小脸顿时气鼓鼓的:“这个我知道呀!我问你量尺寸做什么呀!”
池宴回头看了他一眼,才说:“量好了尺寸给猫开个门。”
宁然看他又拿了笔在画,下意识的问了句:“为什么不开在门上?”
她倒是知道养宠物的人家会在门上开宠物门洞,因为这比凿墙要方便的多。
只是不知道为什么池宴要把门洞开在墙上,明明开在门上比较省力吧。
池宴却说:“开墙上比较好。”
他画的认真,没几下就确定好了尺寸跟门洞的样式。
宁然倒是没把这个事情放在心上,池宴说什么就是什么,他觉得开在墙上比较好,那就墙上好了。
只是宁然好奇的是:“怎么忽然想起来要弄这个?”
池宴将东西收了起来,才说:“它半夜老要出去,懒得给它开门。”
原来宁然最近晚上睡得熟,不知道八宝肉晚上还需要在房间里转一圈,有时候还要半夜上厕所去。
池宴是不愿意把猫厕所放卧室的,哪怕是电动高科技的厕所也不行。
于是晚上八宝肉往房门口一蹲,伸出爪子挠挠房门,池宴就要起来给它开门,放它出去。
至于为什么不把卧室门开着,这个选项则是完全没被池宴放进考虑范围之内。
连着过了几天晚上给猫开门的日子之后,池宴就决定要给猫开个门洞出来。
宁然听了之后有些不好意思,猫是她要养的,也是她带进卧室的,可是好像出力的都是池宴,受累的也是他……
想到这,宁然摸了摸睡在自己怀里,肚皮摊开的八宝肉,心情有些复杂。
但让宁然心情更复杂的,只她知道了池宴为什么不愿意在门上开门洞。
晚上她先回了卧室,在关上卧室门的时候,宁然才知道原因。
门背后画着一幅画,
这是以前门上的漆开始剥落的时候,宁然画在上面的。
掉了漆她就会补一点颜色上去,现在门板背后,就是一副完整的画。
要是在下面开个门洞出来,那么画面就会被破坏掉。
除了不想破坏这幅画,宁然实在是想不出来池宴为什么不愿意在这扇破旧的门上面开个洞出来。
虽然其他地方都用新漆刷过了,但房门的老旧却不是那么容易能掩盖得住的。
宁然抱着猫坐到床尾,目光落在门板后的那幅画上。
这幅画画的很早,笔法相当的稚嫩,尽管后来遮遮盖盖的改了不少,可跟现在的画比起来,实在是显得幼稚了。
宁然心里一阵阵的也不知道是个什么感觉,有些酸胀,又有些发苦,大约,还有些感动。
池宴对她,也算是用心了。
宁然闭了闭眼睛,将乱七八糟的思绪赶出了脑海。
她摸了摸睡在膝上的八宝肉,感受着那柔软的触感,小猫的皮毛有种丝绒的感觉,轻而软。
摸在手里的感觉,能让整个人的精神都缓和下来。
特别是八宝肉被她一摸,就直打呼噜,呼噜呼噜的声音听着很好玩。
池宴开门进来的时候,就瞧见宁然低头逗着猫,脸上带着一点笑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