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云溪以水系斗气化身为水枪,高速冲向火焰。在水火交融的时刻,水蒸气一涌而上,火云溪顾不上眼前的烟雨朦胧,一口气向火焰圈外面冲了出去。
山谷是离开了,可火云溪的心情却没有那么好。
想想山谷里面的事情,火云溪的心里就堵得慌。城门失火,殃及池鱼。
山谷里面的芊芊蝶,怕也没办法躲过此劫。
到最后,掉落在地上,识货的人也许会捡回去,碰上不识货的,也就只能风干了。
虽然最多只有三只,但是这种不完美总不能让人不快。
回想起刚才贺兰语语的所作所为,火云溪感觉心里就像吃了一坨粑粑一样。
火云溪最讨厌的是在人背后评论于人,但贺兰语语这种为了自己的目的,不惜一切地抹黑和算计别人,她实在是厌烦至极。
火云溪和寒紫月单独相处的时间不多,对她的认识也不多。
火云溪本能上觉得,寒紫月的本性骄纵任性,但算不得恶极。
贺兰语语就不是这样的人,贺兰语语表面上姣花照月,实际上从根上就烂了,根本就不可能开出来善良之花。
她就算是开花,那也是一朵罪恶之花。
火云溪顾不上多想,她现在的状况真是糟糕透了。
由于没有算计好水量的大小,火云溪被反溅过来的水花糊了一脸。
为了避免更大的水花,她立刻把斗气调小。
没有经过反复的测试,结果的不如意事可以预期的。火云溪衣服的裙摆被最后的火焰卷了进去。
火云溪着急起来,直接上手扑灭。
火熄灭的还算及时,这把火,毁掉了火云溪下身裙摆上的流苏,还不算什么大事。
火云溪大不了把流苏裙当做百褶裙,蛋糕裙来穿呗。
乐观一点想,有些事情也不是那么让人心情不好。火云溪强行给自己安利。
屋漏偏逢连夜雨,船迟又遇打头风。命运偏不愿意遂了火云溪的心意。
火云溪一口气冲出来的火海的时候,已经是糟糕透了。
现在,火云溪才明白,一楼不是最低的,这个世界上还有一种东西叫做地下室。
地下室之下,还有地狱,关键是地狱还有十八层。
一个犹如催命一般的声音从远处传来,“没错,那个人就是火云溪。”
火云溪怒目而视,发现这个说话的人正是贺兰语语。
贺兰语语点燃了火圈,和火云溪不欢而散,自然是忙不及跑路,难道他们还留着给火云溪出气么?
火云溪当初也没想和这些人一起出气,万一这群人又要找她麻烦呢。
麻烦她火云溪是不怕的,在发生事故,这心里的堵得慌,她还是免了吧。
于是,火云溪自己找了缺口离开。
这一行人当初留了缺口,自然是能比自己找薄弱火点的地方
来的快。
他们一溜烟地簇拥着贺兰语语拔腿就跑,万一火云溪反悔,来找他们算账呢?
刚一走出去,就听见一个人冲着他们喊:“瓜娃子们,你们中哪个人见过这个人?这个叫火云溪的丫头,你们看过没有?”
一个长得温润如玉,张开嘴却出口成脏的男人,提着一幅画,拦住了他们。那画,笔触细腻,用色大胆,将火云溪的神采飞扬清晰地刻在了纸上。
贺兰语语有过这样的经验,一下子就明白了,眼前这人是来自“极乐之星”的成员。
贺兰语语内心还是想捣鬼的,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盯着寒紫月的皮,她也不方便下手。
再说,寒紫月和火云溪,都是她要收拾的对象,弄谁都是弄啊。
于是贺兰语语粗着嗓子,点头承认了。
火云溪看着眼前的男人,心里不由地犯怵。
这个男人长的很漂亮,可以说比绝大多数的女人都漂亮。
谦谦公子,温润如玉。这句话用来形容这个举止优雅的男人再恰当不过来。
当然,前提是这个男人不能说话。
毕竟,他的谈吐,十足就是个老流氓。配上他这么一张脸孔,要有多别扭就有多别扭。
所谓男生女相,必有其妖,火云溪对于长成这样还不是娘炮的男人,一向是十二分警惕的。
这种人,按照火云溪的经验,要么就是智绝天下的谋士,就像张良那样的运筹帷幄,决胜于千里之外,要么就是极端难缠的主,最好的例子就是无花,能把人往死里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