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相国的反应速度真是有些让她称奇呢,危机时刻,只抛出了个小小的兵部侍郎就保全了自己,这点代价显然是不够的,她可是两次在他手上差点把命丢了呢。
看来必须要她亲自出马走一趟了呢。
相国府吴家
夜深了,月光透过树影斑斑驳驳的洒下来,京城里的人家睡的早,各家具是早早的合了门睡下了。大街上几乎没有行人,只是时不时的走过几个官府巡视的官人。
一乘蓝布小轿悄悄的在左相府后门的胡同中停了下来,一个总管打扮的男人从胡同口探出头来,见四下无人,忙当当当敲了三下大门,门执拗一声开了。
一个小厮模样的人走了出来,“王总管,你怎么才来,爷都等急了。”
“别说了,轿子里的主儿是个难缠的角儿,说什么都不肯来,这不我说了半天好话才勉强出来,快快快,抬进来,抬进来!”说着就指挥着人将轿子抬了进来。
又走了两进院子,王总管指挥着:“落轿落轿!”然后走到轿前,哈腰笑着说:“牡丹姑娘,到了。”
“这么长时间,坐的我腰疼。”那声音娇媚的能揉出水来,只见轿帘轻轻一挑,从轿子中走出个窈窕妩媚的女子。
王总管接过小厮手中的灯笼,“白姑娘这边请。”说着就走在了前面,那女子赶忙跟上,一双灵动的杏眼看似不经意的打量着四周。
穿过假山,绕过小湖,约摸又走了六七进院子的样子,走在前面的王总管在一栋大宅前停下来脚步,在窗户旁边轻声说道:“老爷,人来了。”
屋子中传来了一个中年男子的声音:“让她进来吧。”
女子一挑门帘矮身进了去,屋子里长着灯,男人慵懒的坐在太师椅上,他隐在灯影中,她看不真切面容,只觉得自自己进门那一刻起,两道犀利的目光一直锁在自己的身上,不曾离去。
苏云汐巧笑如花,打了个万福,“牡丹给相爷请安。”
白牡丹,只是她众多化名中的一个,人在江湖,名字对于她来说只是个符号罢了,就是苏云汐这个名字,也只是她在这一世中的一个代号。
男人冷哼了一声,“白姑娘真是让人好等。”
鲜葱玉手随意的拢了拢脑后乌黑发髻,只是一个看似不经意的动作,却有着说不出的风-流媚态。
苏云汐娇笑着说:“相爷,小女子见识浅薄,我呀只是听人说酒是陈的香,越是等久了的东西越是美呢。”
火辣辣的目光在女人身上漫无目的的搜索,赤-裸而又随意,充满了一个男人对女人的原始的欲-望。
苏云汐移动莲步,欠身坐在了古筝前,纤纤玉指拂过琴弦,传来如水的琴声,她抬起水眸,“不知相爷今儿个找牡丹来是听曲儿还是谈天。”
她坐在烛台下,红艳的烛火映红了她姣好的面容,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更是熠
熠生辉,都说月下观美人,却不知这灯下的美人更加的美艳异常,风华绝代。
吴相国只觉的心中一阵燥热,下腹一紧,冰冷的薄唇勾起一道弯弧,“比起听曲儿,我更喜欢赏人。”
有些话语,并不需要明说,两个人心中已经了然。
她巧笑,鲜葱玉手捏着帕子一角,挡住红艳的朱唇,一双灵动的水眸妩媚动人,“相爷真会说笑。”
她起身,来到桌前,背对着男人,倒了两杯子酒,指尖滑过酒杯外沿儿,几粒白色的粉末不着痕迹的落入了杯子中。
苏云汐端着杯子来到了男人身边,侧身坐下,很自然的将手中的酒杯递给吴相国。
“相爷,请,牡丹敬您。”她微微抬手,宽大的衣袖滑落,露出一小段白嫩如莲藕一般的胳膊,勾住他的臂弯,低头,嫣红的唇瓣刚刚碰触到酒杯,酒杯却被人硬生生的夺走。
吴相国笑的意味深长,“白姑娘,独乐乐不如众乐乐,本相的酒岂不是更香更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