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镜辞眸色渐深,呼吸也开始微乱。但他qiáng压下念头,按住小皇帝乱动的爪子,声音低哑道:“现在还不行。”
小皇帝爪子一僵,疑惑问:“为什么?”
赵镜辞薄唇抿成一条线,眼中闪过犹豫和挣扎,最终还是垂眸道:“再等一个月,到时陛下若还是愿意……”
一个月内,他一定要找到巫医,帮陛下解蛊。
“噢,我知道了。”他没说完,小皇帝就恍然大悟,随即低头羞愧道:“朕还没立你为后,不该现在就轻薄你,让你没名没分地跟着朕。”
赵镜辞:“……”
他脸忽然有点脸黑,但小皇帝并未察觉,还拉着他的手,醉醺醺保证:“阿辞你放心,等母后回来,我就去跟她说,要、要立你为……”
大抵是醉得太狠,一句话还没说完,小皇帝就迷迷糊糊,倒在他身上睡着了。
赵镜辞轻叹一声,将他抱回龙榻正中,又盖好被子。
*
第二天,林空鹿醒来见榻上只有自己,顿时扼腕叹惜。
昨晚发生了什么?他怎么都不记得了?唉,又让“夫人”逃了侍寝。
他们明明已经水到渠成,为什么临门一脚时,总成不了?
林空鹿唉声叹气,加上赵镜辞离开时命人留话,说有事要外出一趟,今天就不陪他用膳了,早朝也要告假。
于是,上朝时,他神情也蔫蔫的。
但今天的早朝,气氛显然有些不寻常,颇有种“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架势。
也不知是谁带的头,先有人跪下痛陈摄政王独揽朝政、目无法度、圈禁晋王等罪行,然后其他人也呼啦啦跟着全跪下,声泪俱下地喊:“陛下,摄政王眼里哪还有君?哪还有律法?您一个月前就已经亲政,他却迟迟不肯还政于您,还无凭无据圈禁晋王,这完全是视您于无物啊。”
若是不受情蛊影响时,林空鹿肯定会想:可不是嘛,要不是视我于无物,昨晚能什么都不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