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药师看看恍若魔怔的江安清道：“江少爷，我要先为你理顺扭曲的骨骼，这个过程会很疼，要不要我先封闭你的五感？”

江安清被杨药师地话说得回过神来，双眼猩红，藏着浓烈的恨意，咬牙切齿地从齿缝中挤出声音：“不用，我要记住这个疼痛，将来十倍百倍的报复回来！”

杨药师不多耽误，手上运起灵力，掌心抚过患处，为江安清捋顺腿骨。

剧痛让江安清脸色惨白，汗如雨下，死死咬着牙忍了一会，终还是惨叫一声，晕了过去。

杨药师的动作十分快，手利落地将骨头接好，从怀里摸出一个药瓶，仔细地将药粉洒在患处，再将双腿包扎好。

江秋华见杨药师处理完了才道：“杨药师，安清的腿怎么样？”

杨药师在水盆里洗净了手上的学道：“江少爷的左腿有一患处，骨骼尽碎，已无法将骨骼复原，所以就算将骨头接好了，日后左腿也会比右腿短上些许。”

江秋华咽了咽唾液，不死心心地低声道：“这会对日后行走造成影响吗？”

杨药师点点头道：“当然，日后江少爷走路会跛，若是慢慢走也许还看得不太明显，若是走得快一些，会很明显看出，左腿不自然。”

江秋华如遭雷击，一时间整个人都傻了，半晌才道：“杨药师，谢谢您，您先回去吧。”

说罢又对李妈妈道：“李妈妈，送杨药师出去，记得到账房去给杨药师拿诊金。”

李妈妈应了一声，对杨药师做了个请的动作，杨药师也知道江秋华此刻心中悲痛，定是不愿多说，便向江秋华施了一礼，转身随着李妈妈走了出去。

不多时，江安清重新清醒过来，双眼中隐约有些希冀，看向江秋华。

江秋华心里一痛，红着眼眶道：“安清，不怕，姐姐定会给你报仇雪恨。”

江安清眼底的希冀悉数消失，躺在床上愣愣地看着屋顶，半晌，突然大笑起来，笑得眼泪顺着眼角滚滚落下。

“我以后是个废人了，我是废人了，哈哈哈哈......”

江秋华也落下泪来，伸手抚过江安清的发道：“安清，你跟姐姐说，可是慕凝夜伤得你？”

江安清腥红着眼看向江秋华道：“没错，慕凝夜虽然灵力不高，但功夫极好，再加上她养的那只灵兽，竟能在武力上压我一头，还砸断了我的双腿！”

江秋华一愣，随即道：“安清，你是说，慕凝夜有灵力？是个武者？”

“没错，从灵力强度来看，她应该只是初级武者一段，但功夫招式颇为古怪，再加上她的那个灵兽，很难缠。”江安清的眼中满是恨意，像是恨不得将慕凝夜抽筋扒皮，挫骨扬灰。

江秋华的眼神闪了闪，染上冷意，顿了顿后道：“安清，你放心，慕凝夜竟敢打断你的双腿，姐姐定然不会放过她，我要她四肢尽断，给你出气！”

江安清脸上扬起一个嗜血的冷笑，低声道：“姐，我要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放心，姐姐会的，安清，你先睡一会，养好身体最重要。”江秋华点点头，看向江安清的眼中满是担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