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梵音被迫起身,接着,墨聿寒竟然拿着毛巾来给她擦头发。
谢梵音有些受宠若惊,有些不敢相信看着他。
面前的男人,下颚线条冷硬,面容冷峻,跟记忆里的墨聿寒没什么区别。
可是,上辈子的墨聿寒从未如此对待过她。
墨聿寒像是没看见她那眼神,红唇紧绷成一条直线,有些笨拙用毛巾给她擦头。
他从没做过这样的事,更何况性格本身就乖张冷僻,动作自然谈不上什么温柔。
谢梵音被擦得有些疼,抬手将他的手捉住,低声道:“我自己来。”
墨聿寒低头看了她一眼,抽身离开,从衣柜里找到了一套大红色的睡衣,朝着她扔了过来。
这是他们结婚的时候置办的,很红,很艳。
谢梵音有些发愣。
这男人,从不允许任何人忤逆他。
这次,却只是因为她发烧了,就......放过她了吗?
一直到门被甩上,发出‘砰’一声,谢梵音才怔怔回神。
套上睡衣,佣人梅姨很快上来给她吹头发,给她准备了一杯姜茶。
家庭医生给她看完了病,确定是冻感冒了,给她开了点药,很快离开。
谢梵音吃了药,躺在床上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
这一夜,她做了一个梦。
梦里的墨聿寒,总是将她囚禁在无边无际的黑暗之中,一次次地将她的尊严踩在脚心底下碾压。
那一夜,风啸雨疾,电闪雷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