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至那天,皇城出现了从未有过的热闹。
但成婚发生了点意外。
姬杰把姬杨给抓了,在城外破庙搜到一批兵器。
姬江觅收到消息的时候,一句话也没说,只让尤甲退出去,她自己在婚房里等着越九曜。
尤九突然用剑指向姬江觅的脖子。
姬江觅迅速用匕首抵住他的剑,“让本宫来猜猜,你是东盛的仇家,还是太皇太后的余孽?后者的可能大一点吧,毕竟你帮过前太傅,也帮过小忠子。”
她在剑锋下面无表情地自言自语。
尤九没有回答,双目如剑芒一般锋利,逼近姬江觅。
“或许还有一个更大的可能,但本宫不喜欢这么揣度。”
匕首和长剑相擦而过,姬江觅在讲话,神色一如既往,在生死面前毫不在意,单是这份气质,就震慑了尤九。
“罗太尉和姬杨的事情你不想让本宫插手,是因为那个人早已经准备好了,是么?”
真正的兵戎相见,是带着血腥味的暴力,是周遭肃杀的气息,还有淋淋伤口。
“尤九,你忘了,本宫让你吃过毒药的,真以为这么久没有一点症状就没事了吗?”
尤九嘴里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只剩下支离破碎的嘶吼。
“你还忘了另一件事,公主府是不许有秘密的,你的信鸽被本宫夫君熬了汤,他手艺不错。”
姬江觅红色的衣裳随风扬起,她换了个位置,逆着风,正对尤九。她抽回扎在尤九胸口的匕首,在空气洒了把粉末。
越九曜来到时,径直向姬江觅跪下。
双膝下地,声响震耳。
“对不起,我来迟了,我没有布置好……方才在外面,皇帝的人来了,对不起,是我的疏忽……”
越九曜身上也脏了,不知道哪里染来的血,话断断续续,急急忙忙,毫无逻辑。
姬江觅知道他给她道歉不是生疏,是爱到深处无法梳理的愧疚,她认真听着,感觉他将要哭了,把手给他,“夫君,你什么时候打算帮我检查一下伤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