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笑道:“我们已用过饭,小师父只需给我们打些水来便可。”
小沙弥正待要走,蓝翎却问道:“小师父,你们这寺里有没有一个叫妙玄的老和尚?”
小沙弥听后一惊,忙摇头道:“没有,没有,施主若没有其他事情,小僧告退。”说完,他慌慌张张地跑了。
这一现象,立刻引起了天笑的警觉。
“这茶水先不要喝!我觉得事有蹊跷。”
天笑拿出银针,往茶碗里一拭,发现银针已经变黑。
“果然不出我所料!”
蓝翎道:“这是怎么回事?”
天笑道:“我正要问你,这妙玄和尚是哪一位?”
蓝翎讲道:“你们可知道我的皇祖母孝定李太后,她有个弟弟叫李颖,又叫李青莲,已在梵净山隐居多年,应该就在这天池寺中。至于这寺院遭到了破环,都是因为播州土司杨应龙叛变,祸及梵净山,使山上寺庙都遭了难。”
“是这样,你们都在这等着,我去抓那个小和尚问问!”
“我们也要跟着!”
“好!”
八人出了禅房,鱼贯而行,奔了院内的大殿。
此际正是入夜时分,又是月末之夜,天上无月,星光闪闪。
大殿内烛光跳跃,人影晃动。里面正有人在说话。
只听一人问道:“清风,你端去的茶水,那些施主喝了没有?”
清风道:“还没等他们喝,就有一位施主问我关于老住持的事,我急着走,也不知道他们喝没喝。”
又有一人说道:“老糜,喝不喝还不是一样,凭咱二人还怕那几个青年后生,干脆咱亲自动手把他们宰了得了。”
他正说着,只听殿门一开,天笑绷着一张脸走了进来道:“要宰我们么?”
此时殿内正有三个人,一个是那个叫做清风的小沙弥,另两人却是俗家打扮,一个瘦小枯干,一个身材魁梧,且都在五旬左右,二人不善的面容上,两只贼眼一看到天笑,吓得连连后退,惊道:“黄天笑!是你?”
天笑一看对方认得自己,不由笑了,问道:“二位是何许人,报报名吧?”
那瘦小老者道:“老夫‘三星照命’汲利,曾在天基神教担任天琴星座座主。”
那魁梧老者道:“老夫糜枫,人称‘流星巫邪’,在天基神教担任过天鹅星座座主。”
天笑道:“天基神教不是解散了吗,你们跑到这寺院做什么?”
糜枫道:“我们原打算投靠云南的赤身教的,可路过这九龙山(即梵净山——也叫饭甑山),在这寺庙借宿之时,我们得知这里的住持妙玄和尚竟然是当今的国舅,我们就有了新的打算,有国舅在此修行,将来这香火一定旺盛,所以我们就把妙玄控制了起来,图这不义之财。”
“你们把妙玄怎么样啦?!”蓝翎急切地道。
“我们只是把他和几名弟子关起来,并没伤害他。”
汲利的一双小眼睛紧盯着天笑说道,他生怕天笑发火收拾自己。
天笑喝道:“还不把人给我放了!”
汲利连忙应道:“我去!我去!”
他急匆匆领着清风出去了。
天笑又对糜枫道:“你刚才下药要害我们,这笔帐该算算了吧?”
此际的糜枫已经满头的冷汗了,他真不想坐以待毙,但他与天笑的实力相差太多,根本就没法过招,故此苦着脸道:“糜某也没什么好说的,要杀要罚,随你的便!”
“痛快!你犯的不是错,而是法,我不抓你去见官,罚你自废武功,在此修行,你可有怨言?”
“没有!”
说完,糜枫狠下心击向自己丹田一掌,经脉被废,武功尽失,他变成了一个普通人。
这会儿,清风领着一个慈祥的老和尚进了殿。
天笑上前行礼道:“晚辈少林俗家弟子黄天笑,见过妙玄大师。”
妙玄一笑道:“一笔写不出两个佛,都是佛门弟子,多谢小师父搭救。”
蓝翎也上前道:“蓝翎拜见国舅公。”
妙玄一愣,道:“这位施主是······”
蓝翎道:“我是万历皇帝的第九女香山公主,我母亲是李德嫔。”
妙玄听得更是晕头转向,喃喃道:“这不对呀,我记得万历皇帝有十个女儿,第九女香山公主年不逾一岁,便在万历二十七年六月庚寅薨了。”
“国舅公记得不错,当时我的确死了。我听母妃讲起我名字的时候,我才知道我原来是香山公主。母妃曾说,我死去的第三天晚上,是一根蓝色的羽毛将我带回了宫中。母妃怕有人再次害我,就秘密的把我养起来。后来父皇知道了,就将我取名为蓝翎公主。”
“还有这神奇之事,看来还是我佛保佑的。”
蓦地——
天笑叫道:“怎不见了那个汲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