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笑见蒙纤纤愣在那里,只好自己出面向南宫伋问道:“南宫前辈,不知堡内可有至阴之物?”
他这一句问话倒把如坠入深渊之中的蒙纤纤给救醒了过来,如梦方醒的蒙纤纤急切地追问道:“南宫伯伯,您堡中可有至阴之物?”
这二人如此相问,倒把南宫伋给问住了。
南宫伋心里清楚,这至阴之物确实没有,可这至阴之体倒是有一位,这至阴之体算不算是至阴之物呢?他不能回答,他更不想回答。因为那至阴之体是他的宝贝女儿,这女儿怎么能随随便便拿出来给人治病呢!
他哑口无言,蒙纤纤倒是看出了端倪,她迫切地问道:“南宫伯伯,你怎么不说话,是不是您舍不得拿出那至阴之物,没关系,只要您开出价来,无论什么条件我都满足您。”
南宫伋冷笑一声道:“女娃,你太高看自己了,有些东西不是你能拿钱来衡量的,我堡内并无至阴之物,你们走吧!”
蒙纤纤好不容易有了一丝希望,怎能就此罢手,恳求道:“南宫伯伯,求求您,救救我的黄哥哥吧,我说过,只要您开出条件,我就答应您,这还不行吗?”
南宫伋依然冷峻着脸道:“我说没有就没有,你这女娃怎么不知好歹,你在啰嗦,休怪老夫无情!”
蒙纤纤听完南宫伋一番话,也一改常态,拿出了她特有的那股邪劲,喝叱道:“你撒谎,是一城的东野城主叫我带着黄哥哥到你这南宫堡的,你怎么说没有至阴之物呢!”
南宫伋一惊,暗道:“想当初,也是这东野良知说我女儿是在阴年,阴月,阴日,阴时,阴天所生,是个纯阴之体。而且她又修炼了‘玄阴真气’内功心法,是个十足的至阴之体,他现在倒把病人打发到了我这,我岂能让女儿给一个平白无故之人解毒,要是失了贞节的话,那更得不偿失了。”
当下眼眉一立,喝道:“有又怎样,没有又怎样,你个女娃还敢在老夫面前造次。”
蒙纤纤娇叱道:“有,你就得拿出来,不然,本姑娘就叫你南宫堡不得安宁。”
南宫伋倒是被蒙纤纤的不畏强敌的精神气得哈哈狂笑起来。
在这寂静的深夜,这笑声有如敲锣一般,震得人心神不宁,四寂不安。
笑罢,南宫伋冲着蒙纤纤不屑地道:“小姑娘,你出招吧,我看看你有多大能耐。”
蒙纤纤也不谦让,挥剑便刺,南宫伋冷冷一笑,左掌一挥,一道凌猛的劲风把软剑荡开,右掌倏然拍出。
蒙纤纤见他功力深厚,哪敢硬接,剑走轻灵,只求自保。
南宫伋见她把一柄灵蛇软剑舞得风雨不透,倒也暗暗佩服,不过他可没有那善心,他不会因为佩服她就答应她的要求。当下,“混元神功”运至八成,施出一掌,他要把蒙纤纤轰飞出去,一了百了,免得纠缠不清。
这一掌势如翻江倒海,强劲的掌风汹涌而来。
这一掌如果击在蒙纤纤身上,即便不死,也得骨断筋折,比轰飞出去可严重多了。
一旁的天笑哪能再等,出掌如电,一道火龙竟迎向那南宫伋施出的一掌,“轰”一声巨响,天笑纹丝未动,那南宫伋身形微退半步,双手正扑打着燃烧的衣衫,惊奇地看着天笑。
他见天笑仪表不俗,有如玉树临风,挺拔不群,只不过这俊脸红得异常,甚至可以用可怕一词来形容。
他对天笑问道:“你是什么人,竟能施出世上失传的武林绝学‘火焰刀’!”
天笑强忍着至阳之毒在体内运转所带来的痛苦,回道:“中了至阳之毒之人,不知南宫前辈有何想法?”
“那你就再接我一掌试试。”说罢,南宫伋运转十二成功力向天笑施出,他可是下了狠手,他为了顾及他的面子,竟对天笑下手无情。
天笑哪有心思与他动手,这运转的至阳之毒已然压制不住,如再强行出手,自己小命休矣。于是他凌空飞起,竟向着堡内掠去。
这一切都被不远处站在小楼顶上的一位白衣女子所见,只见这白衣女子犹如仙女下凡一般向天笑飘去,口中娇喝道:“何方狂徒,在我南宫堡内乱闯!”
这声音有如黄莺出谷,但语气却冷若冰霜,她飘过去的同时,右掌随即挥出。
天笑人在空中,见前方飞来一位超凡脱俗的白衣女子,还未等听完她的问话,就感到对方那纤纤玉掌所带来的狂涛巨浪。
那汹涌澎湃的掌风如此的阴寒,天笑倒觉得十分凉爽,自身的热度立时减了少许,可尽管如此,也不能硬挨一掌呀,当即运转“化功大法”把对方掌势化于无形。
这样一来,天笑可真的被至阳之毒给害了,这至阳之毒毒就毒在无论你运转什么功法,它都随之运转,而且运转的速度越快,发作得越厉害,天笑热得实在承受不住,只觉头内“嗡”的一声,便失去知觉,跌落下来。
也赶巧了,正被追随而至的蒙纤纤双手接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