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灯时分,天笑与蒙千吃过晚饭,各自回到了被石英安排的房间之内。
天笑盘坐在床上,又练起了“玄妙法门”内功。
这“玄妙法门”内功的最高境界便是修仙,而修仙的主要途径便是在丹田中修炼出大还丹。而炼丹不若先炼形,炼形之妙,又在乎凝神,神凝则气聚,气聚则丹成,丹成则形固,形固则神会。凝神之妙,又在乎忘形,说来说去还是以“忘”之一字为主。
虽然以“忘”之一字为主,但这炼丹之要却不能不说,“以身为坛炉鼎灶,以心为神室,以端坐习定为采取,以操持照顾为行火,以作止为进退,以断续不专为堤防,以运用为抽添,以真气熏蒸为沐浴,以息念为养火,以制伏身心为野战,以凝神聚气为守城,以忘机绝虑为生杀,以念头动处为玄牝,以打成一块为交结,以归根复命为丹成,以移神为换鼎,以身外有身为脱胎,以返本还源为真空,以打破虚空为了当,故能聚则成形,散则成气,去来无碍,逍遥自然矣。”
白气氤氲一身的天笑,不知不觉又进入了忘我的境界之中。
深夜,屋内漆黑不说,这屋外更是漆黑一片。
这是个月末之夜,正是三月三十之晚,不要说月光,就连一丁点的星光都没有,这漆黑的程度正应了那句”伸手不见五指“的话来。
夜黑得可怕,但那刮的风更可怕。先前还是习习的山风,到这个时候也不知怎么就呼呼的刮起来了。
月黑风高杀人夜,正是杀手出没之时,做杀手的可不会错失良机。
一条黑影正从山下向山上飞驰而来,如此黑夜没能阻碍这条黑影的前进速度,可见此人内功深厚,已达黑夜似白昼之境。
见他轻似狸猫,快若猿猴,腾如飞燕,跃像蝙蝠,犹如幽灵一般,眨眼间便到了天笑与蒙千的房间前。
此人略一迟疑,便向蒙千的窗前靠近,用手捅破窗棂纸,从怀中掏出一根手指粗的竹筒,朝里面吹去,一股毒烟吹罢。他便来到房门处撬门而入,他刚推门而进,便见一道剑光向他胸口刺来,这人倒也不慌不忙,一伸左手,竟向软剑抓来。
蒙千见状,心忖:“好狂的人,我不信你那肉掌能有我宝剑锋利。”心念动处,力贯全臂,娇喝一声,抖起剑花朵朵,向那人刺去。
那人一阵冷笑,手掌起处,“啪”的一声,敲在剑背上。
蒙千已然身中毒粉之毒,哪有内力与之相拼,顿觉全臂酸麻,一股劲力汹涌而至,手中软剑也已“当啷”坠地,身形晃了几晃,向后退了几步,便坐在了床上。
那人身法极快,身子一晃便到了蒙千近前,伸手点了蒙千的穴道,挟起蒙千便向屋外走去。
他来到天笑的房门前,大声喝道:“喂,起来啦,你的朋友都让我擒住了,你还睡个什么劲!”
可是他喊了半天,也没人出来,也没有人答应。
他正在胡思乱想之际,这神拳门的少门主石英和几位弟子倒是被他吵醒而来。
蒙面人见他们没有一丝的害怕,而是冰冷的声音道:“你们谁也不要动,你们要是敢动一动的话,我只要稍微一用力,就叫她到鬼门关走一趟。”
“是吗?你要是敢对她有一丝一毫的伤害,我就叫你到阎王爷那去过年。”
“你?你是谁?怎么在我身后说话。”黑衣蒙面人惊恐地说道。
天笑冷冷地道:“我,不就是你要找的人吗,怎么还明知故问?”
蒙面人强作镇定,对天笑道:“你别轻举妄动,你的朋友可在我手中,识相的赶紧自废武功,不然我就杀了她。”
天笑道:“你的命掌握在我的手里,我为何要自废武功?”
蒙面人心虚地道:“你就不怕我先下手要了你朋友的命?她现在可是中了我配制的毒烟,没有我,谁也解不了此毒。”
“照你这么一说,我还真得自废武功才对喽。”
天笑在说话之间,右手一挥,连点蒙面人四肢上的四处大穴,还没等蒙面人“那是当然”说完,便站在那一动不动了。
天笑扶住蒙千,从怀中掏出避毒丸,让蒙千含在口中。
这时石英等人也把蒙面人捆了个结结实实,石英对天笑道:“兄长,你看这个人怎么处置?”
天笑道:“你先把他押起来,等一会儿我再审问他,可千万别让他跑了,这绳子可捆不住他。”
石英一笑道:“这好办,你看我的。”说完,拿着从蒙面人身上收出来的一把匕首,刷刷两下,便挑断了蒙面人的手筋。
天笑一看,想要阻止已是不及,说道:“这样也好,免得他日后再做伤天害理之事。”说完,冲石英摆了摆手,自己抱起蒙千进了蒙千的房间。
天笑把蒙千放到床上,点燃了桌上的蜡烛,顺手拽过一把椅子坐在了蒙千床边,抓起蒙千嫩嫩的柔荑,给她号起脉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