渔民的心如同十五只水桶打水般——七上八下的,听完这一番话,心才放了下来。
对天笑道:“这鄱阳湖上确有八虎其人,他们占据着鄱阳湖已有三年之久,这三年之内,他们无恶不作,在湖上横行霸道,不让我们渔民在湖上打鱼,还声称:‘如若见到我们在湖上打鱼就砍断我们的双手!’我们在湖上打渔为生的渔民有五六十户,东边我这有七八户,我们吃了他们不少亏,反抗也没用,我们根本不是他们的对手,所以有时偷着去打两条鱼,为了生存,为了过活,我们什么都不顾了。”
天笑十分关切道:“那么你们现在的生活不是更不好过了吗?”
“可不是,我们一天只能吃一顿饭,能填饱肚子就成不错了。”渔民老哥似乎很知足了,在悲叹之中发出来的,不可思议。
天笑随手从怀中掏出十两银子给了渔民老哥,感谢他给自己讲了不少关于鄱阳八虎的事,他又向渔民老哥问清了八虎的巢穴,便准备今晚动身。
他来到湖边,没有心情观景,虽然是碧波起伏,湖水粼粼的水景,他仍无暇欣赏。
见他盘坐在地上,双手合什着,念念有词,片刻间,两尾鲤鱼呈现在天笑面前。
天笑把鱼去鳞掏腹,然后运起火阳神功烧烤鲤鱼。
见他左掌上平放着一尾,右掌在鱼身上来回移动,随即而见的是热气蒸腾,鱼在逐渐变干,那鱼身跳耀着火焰,鱼香散及四周。
他烤鱼的本事还不赖,这鱼身金黄,正是火候,看他熟练的手法,想必以前也是常常在西湖边烤着吃喽!
落日西斜,红霞余照,倾洒在湖面上,熠熠生辉耀着双眼。
渐渐夜幕来临了,天虽暗,可却有月光,正是望月有余,凸月未到之际,月光还比较亮。
天笑又一次凌空踏水,借着淡淡的月色疾驰而去。
鄱阳湖中有一沚地,方圆六七里,这块陆上住有人家。
所谓的人家也是八虎的一党。他们的虎穴就在这块陆地上。
八虎手下有几十个人,都是些不务正业的地痞流氓,他们充当八虎的狗腿子,竟干些欺压百姓的坏事。
这块陆上总共有那么四十几间房子,全是木制结构,其中有十间上房比较气派。
十间房子之中,八间正是八虎的宿舍,现在十间房中有一间亮着灯,其余九间显然是没人在屋,另外侧房之中也有几间亮着灯,尽管烛火不太亮,但他看得清楚。
蓦地——一条人影飞泻,斜落在正房亮灯的当院中。
他的身法奇快无比,眨眼之间便来到窗前,当他点破窗棱纸向里看时,才发现这屋中坐着两个人。
左椅之上坐着位年约二十上下的年青人,身材高挑,袖口卷着,灰青胸襟敞的大开,露出结实肌肉,拼起力来似乎有一股牛劲,面部还算端正,最突出的就是嘴巴,两颗大板牙白亮亮的丢在外面,显眼的很,成了他的特有标志。他留着短发,头上还有几个不小的伤疤,倒吊的短眉毛,紧紧挨在一起,看起来就有点痴呆和倒霉鬼的模样。
右边之人是一位年约三十左右,身体健壮,满面戟须的粗壮大汉,长得比他高出一个头以上,见他皮糙肉厚,气力必定很大,且属有勇无谋之辈。
但听右边之人讲道:“房爷,此次前来可有什么大事,能否告知在下,我这个总管是低了点,不过八位主人临走时说过,有什么事我做主就行,您已来了一整日,八位主人到如今还没有回来,让您在这久等着,我也过意不去,我这个人也没什么脑子,讲的对与不对,望房爷参考。”
那位房爷说道:“丁六,我不是不信任你,这事绝不能告诉外人,待你家主人回来时,我再说不迟。想我斧头帮也是武林中赫赫有名帮派,我这个斧头官也以此为荣,丁六,我先安歇了,明日再说。”
天笑见丁六往外走,急忙闪过一旁,跟随其后。
天笑轻轻拍了一下丁六的肩膀,丁六浑身一抖,惊呼道:“什么人?”
转身看时,并未害怕,他见眼前公子无一丝一毫杀气,长得好、受看。所以丁六恢复了神情,七个不服八个不忿道:“你是什么人?竟敢私自闯入,你不想活了!”
天笑严肃地道:“丁六,别说那大话,本公子是来做客的,你敢动我一根汗毛,你家主人敢剥了你的皮,你信不?好好款待本公子,自有你的好处。”
丁六一听这话,满脸堆笑道:“这位爷,小的有眼不识泰山,还望爷见谅。”
“不知者不罪,我与你家主人八虎个个有交情,三年前我救过他们的命,现在他们有钱有势了,我特意前来祝贺祝贺。”
天笑从来没说过谎话,这一次说的还有模有样。
丁六也半信半疑,不相信这是事实,不过他又不敢不信,他只得装作有这回事的样子道:“爷,您说的对极了,有这么一回事,我从前听八位主人提起过,就不知您的名号,现在好了,您也来了,我领您去个地方休息,明日八位主人可就要回来了,他们的飞鸽传书我已经收到了,走,我们去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