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想起包房里的一片混乱,和刚才触目惊心的一幕幕,实在是一段痛苦不堪的回忆。
管他呢,老子被姓钟的蹂..躏得伤痕累累,现在脑壳还抽筋似的疼,怎么说也算是帮老莫扛了事,没有功劳也有苦劳。
想到这,他顿时心安理得。
老莫回来的时候,已是深更半夜,他看上去疲惫至极。林藏吃得肚满肠肥,正窝在藤椅上打手游。
“您再不回来,我都要睡着了。”林藏抬头看了眼老莫,把手机装回兜里,从藤椅上慢悠悠地下来,“gān嘛一定要我等您回来?”
老莫一向快言快语,此刻却连嘴都不想张,动作也跟静止放慢了似的,他从身后的保险柜里取出一叠钞票,放到林藏面前,“拿着。”
林藏懵了,“您之前没说啊,今晚这事儿还有酬劳?”
“别让陈欢知道,一个字都别跟他透露。”
“跟他说gān嘛,本来就没打算让他知道。”林藏瞥了眼红红的票子,心里痒痒的,嘴上假装客气:“今晚弄得挺难看的,还害您毁了一架钢琴,我哪好意思再要您钱……”
“已经很不错了,今晚要不是你在,还不知要闹成什么样。”
“不是,他每次都这么闹吗?太夸张了,要多几个这样的客人,您这会所趁早关门别gān了。”
“没有别人了,整个A市除了他钟声,还有谁敢这么gān?”
“他他妈凭什么?跟疯狗似的,艹!”
老莫正要说话,手机提示音突然响了,他举着手机界面给林藏看,“就凭这个!一笔不菲的补偿金已经到我账上了,张秘书刚给我打过来的。”
林藏无奈摇头,又问:“张秘书?”
“就是最后去洗手间给钟声送药的那位,一直跟在他身边的心腹。”
“哦,狗腿子啊。不是,那姓钟的疯狗真有病啊?我看那小药片还挺像那么回事。”
“可不嘛,没病能这么疯?”老莫往紫砂壶里灌满热茶,就着馨香的茶汤一点点恢复jīng气神,“上次听张秘书说起过,他这是狂躁症还是妄想症啊,忘了,反正一直靠药物控制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