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浩轩却仿佛并没有注意到一样，他的双眼紧紧盯着手术室的那道门，神情冷漠，不知道在想什么。

回去的路上，易书瑶显得太过平静，温助理从后视镜看了她好几眼。

最后，他自己有些绷不住了，“厉太太，您还有什么想问的吗？”

易书瑶摇摇头，今晚看到的一切，对她的冲击太大了，她不太想说话。

起初她的确是有点晕，看到方小如奄奄一息，第一个反应是救人。从金水湾到医院，这一路上她的心脏都一直在狂跳着。

眼下冷静了下来，再把事情好好想想，才意会到了事情的不对劲。

在她心里，杨浩轩其实一直都是风光霁月般的存在。哪怕她与杨家有仇有怨，她与他决裂，都没有影响到杨浩轩在她心里的翩翩形象。

可今天......在这之后，她的那位温文儒雅的学长，怕是再也找不回来了吧。

温助理不知道易书瑶在想什么，见她脸色变色莫测，不自在道：

“厉太太， 您别多想，方小如虽然还是学生，但她的社会经验其实已经很丰富了。”

易书瑶终于抬眸看向他，“温助理跟我说这个是什么意思？”

“我......”

“你是想告诉我，是她主动勾引浩轩学长，然后被金屋藏娇的吗？”

温助理：“......”

“既然这个方小如是厉恒赞助过的学生，为什么你们不对她继续负责？你说她社会经验丰富，能有多丰富，她才二十几岁啊......”

“厉太太，您也知道，厉恒日理万机，我也不是时时刻刻都在A市。二十几岁的年纪，说的现实一点，已经是成年人了，成年人选择怎样的人生，别人是管不了的。”

易书瑶心里有点不舒服了。并不是她圣母，她只是觉得很可惜，明明可以前程似锦，为什么偏要选择这样一条路。

“是张宁干的吧？！”易书瑶语气肯定的问。

温助理沉默地点点头，“方小如恐怕是要白受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