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当然知道易书瑶不可能一辈子都呆在国外。

但她没想到，易书瑶这么快就回国了。

快到她还都没有成功拿下厉恒。

若是换作平常，她决不可能这样气急败坏。偏偏让她撞见了，厉恒在看易书瑶跳舞。

当时厉恒脸上是什么样的神情？

易昕昕脑子里有点晕眩，努力回想着。

五年前的厉恒与五年后的厉恒，其实变化不大，但随着岁月沉淀，那个本就沉冷的男人已经很少有情绪外泄的时候了，大部分时间里，易昕昕都猜不透他的想法。

可就在刚才，她分明看到了那双深褐色眸子下的阴鸷锋利。

“易书瑶，国外不好吗，你为什么要回来？”

易昕昕的表情从震惊，到愤怒，再到阴沉，表情可畏是精彩，可最终她还是忍耐了下来。

易书瑶看着她脸色青白交加，依然很镇定。她在镜中与易昕昕对视。艳丽的口红，在丰润的红唇上轻轻划过。

易书瑶笑了，笑得十分灿烂，却又让人胆寒。

她说：“杀人凶手就在这里，我总不能让她一直逍遥法外。”

易昕昕的心跳止不住的加速了。

胸前起止不定，心中那股不安也越来越强烈。

她突然意识，眼前这个妆容艳丽的女人，已经不是她熟悉的那个，可以任意欺负的易书瑶了。

“你会后悔的。”易昕昕握紧拳，任由尖利的指甲掐入肉里。

易书瑶“呵呵”轻笑，“我一直都挺后悔的啊。”

她看着虚张声势的易昕昕，话里明显带着嘲讽。

“我后悔，当年为什么求父母收养你。如果那时候我不开口，你是不是只能留在那个孤儿院里，任人欺凌，一直弱小无助下去？其实那也挺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