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小姐姐这才看清楚来人,“小裴先生在二楼。”
男生不经意地扫到她一眼,心中响起她未出口的话语:“是小裴先生那个很帅的发小啊!”
男生抿了抿嘴,不自在地退了一步,欲盖弥章般推了下墨镜,然后牵着狗迅速上了二楼,丝毫没听见前台小姐姐的抗议:“诶!狗……狗不能进去!”
转眼已经看不见这个很帅的发小,前台小姐姐只好嘟囔一声:“算了,反正也不是第一次了。”
男生敲了敲门,听见里面的应答后便推开门,径直坐到另一个男生面前。
那个男生穿着正装,头发也认认真真的打理过,但实际年龄并不大,硬是将一身西装穿成了青chūn洋溢的运动装,他看见来人,极其做作地调笑:“宝贝儿你是来帮忙的吗?”
陆谙抬起头,隔着墨镜扫了他一眼,吓得那个没正形的男生立马捂住眼睛:“我开玩笑呢!”
那双视线仿佛实质一般钉在他身上,似乎不仅能穿透镜片,还可以穿透人心。
眼前穿正装的男生就是陆谙的发小裴锦程。裴锦程的父亲是一个小有名气的心理医生,耳濡目染的,裴锦程也对心理学很感兴趣,虽然还没有资格证,但也经常来父亲的心理诊所帮忙。
不过到底缺张证件,他名下的唯一病人便是自己的发小陆谙。只是这个病人非常特殊,倒不是病情特殊,而是病因让人难以置信。
裴锦程:“这个点你来找我gān嘛呢?吃饭了吗?”
陆谙并不回答,只是随手摘了墨镜放在桌上,然后抬头去看裴锦程,而裴锦程死活不肯与他对视,只半蹲下去热情地捧起金毛的狗头:“Berry,好久不见啊,妈妈想死你了!”
金毛闻见熟人的味道,吐着舌头去扑他。
“冷静!Berry宝贝!”陆谙一手按头一手捉爪,“你妈这身衣服的gān洗费有点贵。”
陆谙忽然道:“我来就诊。”
虽嘴上喊着冷静,裴锦程也丝毫没有避开金毛的意思,闻言笑道:“呐呐,你说,我听着呢。”
陆谙情况特殊,裴锦程这个所谓的心理医生实际上是个专属的陪聊,因为陆谙只有在和他聊天的时候才会试着短暂地放松下来,缓解一下紧绷的神经。
“是真的遇到点麻烦。”陆谙考虑了一下措辞,斟酌着说出实情,“我控制不了它了。”
裴锦程的笑容一下子僵到脸上,语气变得不可思议:“什、什么?怎么可能呢,什么样子的控制不了了?”
陆谙再次看过去,裴锦程下意识躲开和他的对视,却听见前者微微叹息一声,开口道:“没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