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嫂放在艾齐霖跟前的早餐很简单，一个三明治、一杯黑咖啡。他端起咖啡喝的时候，撩起眼皮看了我一眼，声音寡淡地说了一个字：“吃！”

张嫂也随着问我，“夏小姐，我还煮了红枣莲子粥，在保温锅里保温呢。您喝吗？”

我本能地摇了摇头，艾齐霖却吩咐了一句：“给她盛一碗过来！”

张嫂离开餐厅去厨房盛粥，我浑身更不自在了，垂着眼皮，也并不看艾齐霖。

等张嫂把粥端给我，我搅动着勺子，佯装驱散热气，却并不喝。搅动到艾齐霖吃完早餐以后，我都没喝一勺子粥。

我余光瞥看到他蹙眉蹙的眉骨都凸显出来，盯着我，像是下一秒都能暴怒吃了我。

我放下勺子，很乖顺地柔声说道：“你这里没有检验怀孕的东西，我想出去买。”

“不用这么麻烦，我约好了医生，直接带你去医院检查。”

艾齐霖的脸色终于有所缓和，临站起来之前，扫看一眼桌子上，我什么都没动的早餐。

转脸直接对张嫂吩咐了一句：“她不吃，看来是没有爱吃的，明天早晨再做得丰盛一些！”

张嫂脸色骤变，像是接了什么苦难差事。

是啊，我也觉得是我害了张嫂。

这么一大桌子的早餐，岂不是一大早就得开始弄。要是再丰盛些，就得凌晨起来弄。

去医院的路上，我和张嫂都坐在后车座。

我想到自己一个多月都没来例假，隐约也怕自己怀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