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说:“以后嫁到你们家,怕是不跟我亲近了。”
陈姨说:“就得不跟你亲近,小时候每次挨你打,逸然不都是跑到我们家来。”
妈妈说:“得,你现在就开始挑拨我们母女关系了,真是一个恶婆婆。”
陈姨说:“你们那母女关系还用挑拨?不过咱们两家离得近,昊擎也在厦城工作,到时候他们生了孩子,我就把孙子或者孙女带回津城养。他们回来看孩子也方便,咱们老姐妹也能做个伴!”
妈妈说:“算你有良心!”
妈妈和陈姨说一阵笑一阵,连孩子在哪里养这件事都谈到了。
我不知道她们为什么渐渐地就说到了这种份上,不像是相亲,倒像是给我和昊擎订婚。
他们一谈到我将来和昊擎的孩子,我的心里就泛起尖锐的疼痛。
艾齐霖每次不用避孕套,只是逼着我吃避孕药,他说,吃避孕药伤身体,伤的又不是他的身体,他为什么要用那种妨碍他兴致的避孕套。
于是,我吃了六年的避孕药。
最开始跟着艾齐霖的第一年,我年纪小,对男女之间的这些事情似懂非懂、保护意识也很差,经常忘记按时吃避孕药,怀过一次孕。
从流产以后,我就长了记性,吃避孕药比吃饭还准时。
避孕药吃太多,我的月经早就紊乱了,每次来月经都像是经历一番生死鬼门关般。
自五年前流产过后,我也没再去查过自己身体的恢复状态。
因为压根没想过再跟别的男人结婚、生孩子,所以也并不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