歧离渊无语了,“那我还江湖人称百晓生呢。”
殿chūn点头,“是这么个理。”
歧离渊:“……”
他清了清嗓子,将心中的无奈收起来,“易百的事情我知道的并不多。不过但凡我知道的,我都可以告诉你。”
殿chūn托着下巴,眼睛亮晶晶地看着歧离渊。就差在面前摆一盘瓜子边听边磕了。
歧离渊看了她一眼,开口,“他是我在都城郊外捡到的。初见的时候,他两处肩胛骨上都有贯穿伤,那感觉就像是曾经有人用铁链锁住了他的骨头一样。他那时候只剩一口气,我一时心软,就将他救下。醒来之后,他才告诉我他的名字。一次偶然的机会,我知道了他会易容。”
殿chūn轻轻点头,“然后呢?”
歧离渊的身子稍稍向后一仰,懒洋洋看着殿chūn,好整以暇地说道,“没有然后了。”
殿chūn的笑容凝固,直起身子,不满地哼了一声,“我才不信呢。”
歧离渊失笑,“有时候,不是所有事情的前因后果你都能弄个明白的。”
有一部分事情不该你知道,还有一部分,是对方不想让你知道。当一个明白的糊涂人,才是这世界上最难完成的功课。
第31章
中午的时候,客栈一楼会被一些贩夫走卒光临,一时之间乱哄哄地。那些人一喝起酒来就停不下来,聊起天来也跟在嘴上装了个扩音喇叭似的。
歧离渊只觉得烦不胜烦,冷冷地看着脚下的地板。
这时楼下一个粗犷的声音响起,“你们知不知道!我隔壁的那个陈铜板有被他老婆打啦!”
紧接着响起一片哄笑声,那个男人听见有人捧场,说别人八卦说得更加起劲,“你们知道是什么事情不?”
众人催促他不要卖关子,赶紧讲。
底下的声音好像停顿了一下,大约是男人喝了一口水润了润嗓子。过了一会,他继续说道,“本来,上元节前几天陈铜板老婆看见他一个人在屋里画花灯画个不停,暗自欣喜,以为能趁着节日给家里进一笔。”
“结果上元节那一日来敲陈铜板的房门,咚咚拍了两下,竟然没有人来应门。这可是稀奇事,要知道,这个陈铜板平时可是老婆指哪打哪,在老婆面前讲话都不敢大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