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捂住了嘴。
后面的虽然没说出口,但许多人也都已经明白了。
这或许真是个苗疆来的妖女。
“你们不要胡思乱想,桃儿是昭国北境生人,并非你们想的那样。”
也不知道南宫羽怎么想的,竟还开口解释一番。
不过这跟欲盖弥彰没什么区别。
苏夜阑在旁边,面无表情看着他唱独角戏唱得起劲,也懒得理会,只是木然地看着前方发呆。
直到前方来人传话,说队伍启程,众人才收了或探究,或打量,或嘲讽的眼神,纷纷回到自己位置上,跟着队伍开始走。
先帝下葬,哭丧当然是要的。
这点难不倒天生戏精的南宫羽。
也大概是他从小就活在一幕幕自导自演的戏剧中,早已忘了那面具下的自己究竟应该是什么样子。
一路上,所有王公贵族都哭得很卖力。
只有两个人是其中的异类。
一个自然是苏夜阑。
她实在哭不出来。
而另一个,就是现在在宫侍搀扶下,一步步辛苦走在队伍最前列的新皇,南宫渊。
苏夜阑所在的位置离南宫渊不远。
所以她很清楚,对方没有发出一点儿声音。
就连她这样的假把式,也知道偶尔低头假装抽噎两声,尽量让旁人看起来逼真,但那个人似乎像毫不在意这些似的,只是僵硬地朝前走。
“殿下,你的这位皇兄,今天是不是有些不太对劲?我看他跟行尸走肉似的,莫非是先帝故去给他带去了灭顶打击,所以才这般悲痛,连路都走不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