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清尘睁开眼睛,瞧着尽在近在咫尺的脸,“你不说,我便不问。”声音淡淡,宛如落樱般轻柔。
慕容竞叹了口气,眼前这人总是带着些许疏离。可是,她却毫不犹豫的把真气渡给自己,甚至孤身犯险只为护自己周全。慕容竞眼神暗了暗,伸手揉上了那人的脑袋。关于中毒的事情,还有边城的事情已经不重要了,最重要的是现在他们如此的靠近。
陌清尘有些莫名其妙的瞧着眼前这人,本以为他要说些什么。可是,他却好像揉小动物一般把自己的头发给弄湿了。感觉很奇怪,就好像那人在摸狗狗一样。
许久,慕容竞才缓缓开口,只是这次语气却认真不少,“此次父皇遇刺失踪的事情,你怎么看?”若说现在最需要在意的,想必那就是咏帝的下落了。一国不可无君,现在唯一庆幸的是,消息已经封锁了,暂时没有发生暴乱。不然的话,后果是不堪设想的。
陌清尘在池边坐下,语气有些慵懒,“我怀疑是皇后做的,不过现在没证据,当务之急还是要找到父皇!”不管是谁做的,现在都不重要到了。凶手跑不了,可是咏帝的安危却让人担心啊!
慕容竞眼神晦暗不明,好像从什么时候开始皇后的行为就有些反常,就好像变了一个人一样。不过,他也只是感觉,因为那人看自己的目光不似之前那般的慈爱,仿佛夹杂了别样的情绪。如果说,此事真的是皇后所为,那只怕后宫也要变天了。
沉默了一会,陌清尘换了话题,“大皇子可知白九是轩楼的妹妹?”语气轻松了些,反正现在他们也无能为力,毕竟两个人都伤着,干脆暂时不去想那些个烦心事。
慕容竞剑眉一挑,“哦?还有这种事儿?”语气中带着淡淡的疑惑,似乎他并不知情。
陌清尘点了点头,“嗯,在二皇子府的时候,听那人说的。不过也是苦命的人啊!”似乎想起轩楼给她讲的那些过往,陌清尘的语气中带了些许的悲伤。
慕容竞只知道白九是洛商的师妹,关于她的过往倒是一无所知。不过一听到二皇子这三个字,慕容竞便有些不满,“以后少和那人来往!”声音中带了淡淡的不满,似乎对葬风霑有天大的意见一般。
陌清尘瞅了身旁的人一眼,伸手撩着水,“大皇子,这次若不是二皇子殿下出手相救,妾身只怕要死在刑部大牢了。”
声音似乎染了些许的凉意,不管慕容竞如何讨厌葬风霑,陌清尘都记着那人的恩情,她本就是不愿意欠别人分毫。其实,陌清尘不知道,慕容竞之所以讨厌葬风霑,主要还是因为她啊!
慕容竞冷哼一声,嘟囔着,“娘子一口一个大皇子,倒是生分了不少。”这人倒是很少唤自己夫君了,有的时候甚至连尊称都省了。为此,慕容竞多少还是有些不快。当然,他不是计较礼仪,只是为了那一声夫君。
陌清尘无奈的摇了摇头,“夫君,妾身沐浴好了,先出去了。”声音亦如往常的清淡,丝毫没有在意身旁那人的不满。不过确实泡了有一段时间了,脑袋都开始有些晕了。
就在陌清尘想要起身的时候,慕容竞伸手拉住了她的手,肌肤的触感在水中更加的鲜明了。陌清尘有些疑惑的回过头,瞧着那人如星河璀璨般的眸子。
慕容竞伸手抚上陌清尘腹部的伤疤,虽然用了最好的伤药,可是因为伤口太深,还是留下了浅浅的印记,“疼吗?”声音是那般的轻,宛若一支羽毛,划过人的心房。
陌清尘周身一颤,本来已经愈合的伤口却在触碰到慕容竞指尖的时候隐隐的有些痒,“有劳夫君挂念,已经不疼了。”再怎么掩饰都还是能听出她声音中的颤抖。
慕容竞却丝毫不给她反应的时间,反手把她拉到自己的身边,径直把那双纤细的柔荑按在了自己的胸口,“可是,为何本宫这里却依然还在疼?”
声音带着若有似无的落寞,眉眼中宛如宇宙般深邃,好像要把整个人都吸进去一样。
陌清尘竟是已经愣住了,两个人的距离是那么的近,掌心触摸的地方是那般的硬朗,似乎还能感受到那坚定的心跳。
脑海里是一片空白,她该作何反应?她要说什么?完全都不知道,从来没有人说过这样的话,在现代自己就是异性绝缘体,更不用说恋爱之类的事情。陌清尘只有呆呆的瞧着那人的眼睛,身子僵硬的几乎都要抖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