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
“我听预儿姑娘说她是在绊仙沟遇到的狐仙,所以就想去碰碰运气,没想到还真见到了狐仙儿的真身,这安魂香也是狐仙在绊仙沟给我的。”
“她为什么要给你这个东西?”
祝闵忱还没有说话,雪岁阑就抢道:“当然是求什么给什么了,祝公子不防说说,你向狐仙求了什么愿。”
“这……”他摇头,实在难以启齿。
“说呀!”祝孟桢失去了耐性,“啪”的一巴掌甩在了他的脸上,“恪儿因为你都已经成了这个样子,你还要隐瞒什么!”
祝闵忱捂着脸,qiáng忍着心酸道:“在长姐眼里,终究还是他最重要,父亲眼里也是,从一开始就定了他为家主,对他寄于厚望,悉心栽培,却认定我资质平庸,总让我辅助于他,就连我要成家立业,都要先顾及着他的需要。”
“什么意思?”祝孟桢万万没有想到他竟然有这样的心思,“我们三人是亲姐弟,谁当这个家不都一样嘛,都是要将祝家门楣发扬光大,你又何必计较这些?”
他笑得比哭得还难看:“我计较?是我在计较吗?长姐说要替我选妻,可有问过我喜欢什么样的?张嘴就说要为他选个能打点上下的长嫂,可想过我是何滋味!即使他顽劣好动,对救死扶伤丝毫不感兴趣,也要qiáng迫他坐镇东安堂,因为那个位子从一开始就是给他留的,长姐你忘了吗?你不止他一个弟弟。”
祝孟桢气得险些翻白眼,她无力道:“我从未说过你资质平庸,只是不如他出色罢了,龙生九子也各有不同,他擅长岐huáng之术,而你心思细腻,总管全府上下甚为妥帖,何必非要在这上面跟他过不去,以至于起了歹心,竟对自己的亲弟弟下此毒手,自相残杀!
你可知他从未对你有过这样的心思?恪儿心性单纯,又对至亲手足最是用心……”
“不、不、不是的。”他摇头道,“他眼里只有你这个长姐,你眼里也只有他这个弟弟,母亲生我三人,我竟是最多余的。”
“何出此言啊!”祝孟桢颤抖着声音,喝道,“你可知他日前还跟我说,待到我出嫁,要把东安堂jiāo给你主理,他只负责搭脉治病,就像段家的济世堂,他不过想当个药师而已,却不想竟会遭你如此算计!如今我祝家后继无人,你可开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