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老先生这一倒,祝家就全仰仗着你操持了,想必最近累坏了吧。”
祝孟桢瞥了眼后面的祝闵恪和祝闵忱:“恪儿倒是个天资聪慧的,可惜甚少用功在医术上,我多□□□□,将来必然也能肩负重任。”
“别累着自己就行。”玞四爷知道她对祝闵恪的指望,也知道祝闵恪不怎么上道,改明儿要抽个空,亲手□□□□这个小舅子才成。
“知道了。”祝孟桢心里暖和,进门的时候面上也带着三分喜色。
桥二爷见她笑得满面chūn风,打趣道:“圣姑来了,何事这么开心?”
“瞧二爷这话说的,今日可是锦爷大喜的日子,岂有不开心的道理。”祝孟桢说罢挥了挥手,祝闵忱和祝闵恪把贺礼呈了上来。
常见的红参,灵芝,石蛙,血燕也就算了,那一味缓息散着实珍贵,用锦盒盛着,被祝孟桢捂在掌心:“二爷,这个是缓息散,寻常作用不大,可若在病危之时抑或身受重创之际服用,或可救命。”
桥二爷怔了片刻,没有立即去接,忽而皱眉:“祝老先生还好?”
圣姑笑得惨淡:“不过拿药镇着,若没有这缓息散,怕……”
桥二爷心下戚然,可今日是大喜的日子,不好深谈这些,那些问安的话自然不能再说 ,只安排祝孟桢坐下了。
这边将将安顿好,门口就一阵喧嚣,他探头看去,原来是段存熙带着段家的姑娘们过来了,简直不能消停。
先前就因为送请柬没有顾及到长幼尊卑,段家府里好一顿闹腾,现在虽然全员都到齐了,可仍旧面和心不和的样子,外人都看得出来,段家嫡长女容不下四姑娘。
都是坐着轿撵来的,唯独四姑娘打马而来,见礼也不在一起,段幼仪通知其他姊妹准备的东西,段恨惜却没有,她似乎已经习惯了,不吵不闹,只捧出了自己的贺礼。
段幼仪也丝毫不在意别人议论的目光,说什么段家心不齐,不过嫡庶尊卑有别,这才没有将段恨惜安排在内,有什么可大惊小怪的。
桥二爷并非那种平易近人的角色,迎来送往半晌也没露个笑脸,唯独看到段恨惜的时候眉眼弯弯,这已算给足了脸面。
可不止,段存熙携段幼仪送上段家姊妹的贺礼时,他漫不经心地招来了小厮,吩咐道:“去,妥善安置了。”
小厮为难:“可二爷,还没过礼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