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他这个人就是如此凉薄,无论什么女子在他眼中的价码永远都是身份加身子的总和,他要gān净的!
永远不会懂姬玄玞所说的人和身的区别。
“那段某就在此预祝四爷和圣姑百年好合,子孙满堂,届时我定备好厚礼前去赴宴。”
姬玄玞没有回应他,只是微微点了点头。
待他撤出帐子之后,姬玄玞才松了口气,扭头看到祝孟桢眼角的泪痕,淡然问道:“什么时候醒的?”
祝孟桢睁眼,酸涩的感觉扑面而来,也不知是眼角的还是心上的:“四爷什么时候知道的?”
“知道什么?”
“四年前的事。”
姬玄玞颔首:“你知道我并不在意这些。”
也不知是羞愧还是感动,祝孟桢泪如泉涌,良久,哽咽道:“其实,你不必气他,从小跟他一同长大,我知道的,他那人向来没心没肺。”
“我没有气他,方才我说的话,都是认真的。”
祝孟桢qiáng撑着身子坐起,回头与他四目相对时,确实不见了他往日的玩世不恭,知道他开玩笑时从来不是这个样子。
“为什么,为什么是我?”
明明他是姬家四少爷,东都城正值风华的好女儿都由着他挑拣,为什么最后确选了自己。
而姬玄玞的回答也是他惯有的风格,不想解释,不愿解释,也觉得没必要解释:“我认定的人,没有为什么。”
丫鬟取来了牛rǔ,闯进帐中的时候,正看到祝孟桢抹泪:“姑娘,你怎么了?”继而责怪姬玄玞道,“四爷,你又如何惹到姑娘了,她重伤未愈,您可别……”
祝孟桢打断了她:“我没事,四爷什么都没做。”
按理说有人过来,早该结束了话题,可姬玄玞似乎没打算避人:“我只想知道你的意思,同意还是不同意?”
丫鬟不明所以:“同意什么?”
祝孟桢颔首,泪流不止。
“给我个准话。”依旧是波澜不惊的语调,仿佛这场戏已经在他心里排演了上千遍。
丫鬟看不下去了:“四爷,您到底要姑娘同意什么,她都这样了,您别bī她了行吗?”
祝孟桢抬头,努力平息着波澜不平的心境,最后艰难地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