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应下了,咱们今夜就不能再碰杯,该喝jiāo杯了。”她说着绕过了月未央的手臂,一饮而尽,之后又将杯子倒了过来,一滴不剩。
月未央也并非玩不起,纵然她滴酒不沾,今夜也破了戒,仰头饮尽了杯中佳酿,说实话还真有点上头,两颊粉粉的,像抹了胭脂,姬罗预好喜欢,说话间口齿缠绵,语调也糯糯的:“央央,给我咬一口吧,我想吃。”
月未央的呼吸开始急促,不胜酒力怕控制不住自己,软绵绵地推开了她:“等,等我算了时辰,再许你凤冠…嫁衣……”
她摇了摇头,双臂勾上脖颈,两人近在咫尺,彼此jiāo换着呼吸:“央央,你怎么不懂呢,最好的嫁衣就是不穿,最好的时辰就是当下,最好的人就在眼前,我现在就要,你给吗?”
月华清辉犹如打磨过的珍珠粉尘,又被山风揉碎散尽了云雾,所以她满目琳琅,醉意阑珊,恍惚间觉得水下暗流涌动,暖一波凉一波地层层袭来,衣带也被冲散,湿了水的地方紧紧箍在身上,贴合着她玲珑的曲线。
她大抵是忘了醉酒的感觉,不太适应飘然若仙的糜烂,以为中了姬罗预的圈套,她无赖地勾起那张小脸,痴痴问道:“你可曾对我动过媚术?”
姬罗预听罢心上像撒了片月光,冰冰凉凉的,她怎会对她动媚术,拿开了她的手反问道:“你可曾对我动过心?”
之前遭她嫌弃,现在又遭她怀疑,谁能受得了:“今夜偏不会放过你。”她温润的舌尖舔舐着嘴角,淡淡酒香挥之不去,忽而近前,轻轻噙住了月未央的唇珠,咬合之间尽显贪婪本相,几日的同chuáng共枕,竟还换不来她的真心,不可原谅!
她用媚术不可怕,她不用媚术才可怕,水中衣衫相互纠缠,人也相互纠缠,她的双腿开始不安分,侵上了月未央的腰身,月未央的呼吸游离在迷离的醉意和她灼热的气息间,像头失去了方向的麋鹿,时急时缓,跌跌撞撞,直至感知到腰间的力道还有裹挟着柔情蜜意的压迫感,她才深陷窒息的边缘。
可不知压抑在她骨苏神迷之下的狂乱堪比燎原的野火,一寸一寸地吞噬着她的矜持自傲,仿佛有声音在她耳边提点:放弃吧,这不正是你想要的,上千年呀,该回头了,回头才是岸。
放弃挣扎之后她才抢回意识还有自己的呼吸,猛然睁开双眼,带着觉醒的怒意,霸道地摧毁着姬罗预的缠绵悱恻的温柔,用力地吻了回去,直到齿间充斥着血腥的甜腻。
比她上次还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