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是你,你可知段世清送了什么给她,这种损yīn德的事情我讲都懒得讲。”
“不就是寿衣嘛,先前谢丞修穿着丧服迎娶亡妻闹得满城风雨,她也该付出点代价。”
“央央,你怎么不讲道理呢,那是谢丞修自作自受,怎么能怪姬罗预?”
“谢丞修自作自受,自有他该有的惩罚,姬罗预替天行道反而损了自己的德行,否则你以为世间恩怨都是怎么来的。”
崖望君托着脸,静静打量着她:“有时候我在想,你的血到底是不是凉的?姬罗预说她最讨厌生性凉薄之人,你偏偏就是,而你最讨厌生性风流之人,她偏偏就是,恕我冒昧,你们之前真的和平共处过?”
何止和平共处,同池沐浴,同台梳妆,同chuáng共枕,同……不可言,不能说,月未央晃了晃脑袋,否认道:“非也,从早打到晚,谁看谁都不顺眼。”
崖望君挑眉:“是…吗?”
“嗯。”
“我说你怎么对她这么狠呢。”
“如果这都算狠的话,今晚她应该会更难过。”
崖望君惊起:“你又gān什么了?”
“她和段世清马上就要定下婚约,在此之前必须要培养下夫妻感情才行,城东南有块洼地叫绊仙沟,遇到下雨就会积水成沼泽,天黑路滑,她可能会失足掉下去,不过不打紧,段世清最得意的白斑猎犬也会失足掉下,所以段世清会去救她。”
“你确定段世清会去救她而不是那条狗?玩的有点大吧。”
月未央不可能没有答案,却不知她一意孤行的目的是什么:“不如咱们打个赌吧。”
“好哇,我赌狗,如果我输了,你今夜剥下来的香栾皮我全部嚼碎咽了。”
“我赌她,如果我输了……就此搁笔,往后他们二人的姻缘我听之任之。”
崖望君目瞪口呆:噢……原来如此。
穿堂风阵阵扑来,撕咬着东安堂正厅唯一的那盏烛火,恍恍惚惚的光映照在两张绝美的脸上,一个急切,一个轻蔑。
姬罗预不知该如何解释:“听你方才所言,我也肯定背后有人操纵,但求你别抬举我,我没有那么料事如神,那夜我偶遇段世清,也是我第一次去梦觉寺,真的没有见过你的什么祈愿牌。”
祝孟桢不以为然:“姬姑娘,戏过了吧?那天我在山道上遇见你,身边一个随侍都没有,显然对上山的路了如指掌,你却跟我说那夜是你第一次去梦觉寺,如果你是我,你会相信吗?”